木二狗憨憨的笑了,我手里有点钱,加上这十两,应该够盖房了,先盖起来,我再慢慢攒家具和聘礼钱。 你这个想法是对的,不过要是你盖好了你爹娘要去住...李恩白也是好心提点。 木二狗摇头,不会的,我已经找三伯说过了,以后我每个月给他们二百文钱,逢年过节再给两斗粮食,就算是我出的养老份子,要是他们要住在我家里,我是一分钱都不用给的。 以他哥的贪财程度,绝对不会让爹娘来他家里住的,那样谁给他种地,还能白得二百文钱。 他没详细说,但既然木老三处理了这事儿,要是二狗娘和大哥再变卦,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云老汉抹着汗进来了,李恩白赶紧给他倒了点水,爹,怎么走的这么急? 这不是怕耽误你俩的正事儿,二狗一会儿还得回厂子里上工,不能耽搁。云老汉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碗水,你俩都商量好了?没有异议了? 都商量好了。 抹掉脑门上的汗,那成,恩白啊,写契书吧,写好了按手印,我明个拿到镇里给你俩办手续,二狗能去吗?云老汉想不起来明天是不是厂子休息的时候了。 我已经和云山哥说了,调休一天,明天我有时间。木二狗点头,云老汉办事不喜欢拖拉,哪怕多跑几趟,他也会第一时间把事情办了,木二狗来之前已经想好了。 于是,节外生枝的房基地也解决了,云河也找到了足够的工人,在某个晴朗的日子,新房正式开始盖。 云梨这次不用天天去守着了,他想去也不行,养了半个月的张久把他拘在身边学习各种主母技能,看账本、打理家务、约束后宅等等,张久竟是样样精通,这下云梨想要学习的愿望被满足到怨念。 久哥儿,这个账本也太难了,我看不进去啊。云梨垂头丧气的翻着张久特意做的一本账本。 张久正在计算每日的开支,安排各种琐事,听见他抱怨,安慰他,小老爷只是还没入门,以小老爷的聪慧,很快就能看懂并会计算账本的。 唉...好吧,那我再试试,久哥儿,这里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写公账支出二百两,内账写支出三十五两?公账和内账不都是我和恩哥在花吗? 小老爷,不是这样的,公账指的是全部李府的收入与开支,其中还包括老爷的人情往来,内账则指的是小老爷和老爷的一些开销。张久也发现了,他这个账本写的不太容易被云梨理解。 李府的人口结构过于简单,压根没办法分清楚公账和内账的区别,只有人口众多,几代同堂的人家,才会用这样全面的账本,因而他只能尽可能的描述两者的区别,让云梨明白即可。 除了看账本之外,张久还让云梨学作诗和下棋,不过因为张久自己也不算擅长,只能拜托老爷教云梨这两样。 晚上睡觉前,张久会看着他们两个教和学,每天一个时辰雷打不动,李恩白下棋还可以,跟刘春城也经常切磋,现在也是日渐提高,教云梨入门还是没问题,就当是一种新的相处方式。 最魔鬼的是,有一天张久让双忠去挖了好几种不同的花回来,要求云梨学插花! 云梨看着插完了依然是一捧的花,再看看张久演示的临水照花,受不了了,啊啊啊啊,久哥儿我不想学了,好难啊! 张久微笑,小老爷不喜欢插花?可是将来其他的秀才夫人、夫郎聚会,插花、赏花是必备节目,要是一点都不会... 云梨一想到那种场景,不但丢他自己的脸,还要丢恩哥的脸,这不成,还是学吧! 他们暂时住在云老汉家,就住在云梨原来的屋子,张久和双忠则住在西边的杂物间里,双忠跟着工人每天去工地干活,张久留在家里,有大把的时间教云梨。 青哥儿每次来找云梨,都看他在学东西,每次学的还都不一样,有点好奇,云梨就没忍住,拖他下水,一个人学没动力,两个人一起还能有个伴。 本着一个羊是放,两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青哥儿又把雪哥儿、雨哥儿、朵朵三个人拉上了。 久哥儿,你费点心吧,我们五个人一起学。云梨有点不好意思,本来教他一个都很累了,他还给多加了几个人,但他还真的很想有人跟他一起学的。 张久没有反抗,甚至有些欣慰,小老爷终于学会命令了,是,小老爷。 于是新家如火如荼的盖着,他们五个人天一亮就凑到一起,学习。 没有人叫苦、叫累,能多学一点,总比不会要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了。 就连李恩白看到他们一天要学的东西都觉得累的慌,太杂了,看账本、插花、读书、女红、管理家族事务、人情往来、了解三从四德、礼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