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白看了一眼系统空间里无数的电子书籍,论起藏书量,他也不算少,只是有些书不适合拿出来而已。 不过没关系,古籍不够,那就用数量来凑,挑挑拣拣总能找到一些当下能用而且别人没看过的书。 他闭上眼,从电子图书库里开始挑书,关于中药的,可以。关于启蒙的,可以。关于... 云梨睡饱了,努力睁开眼,发现李恩白躺在他身边,还以为是早上,往他怀里拱了拱,身体的酸痛告诉他,他们昨天有多激烈,不仅开始脸红。 梨子?李恩白睁开眼,手也放到他腰上,睡醒了吗? 唔。云梨贴着他的胸膛,不想抬头。 难受吗?李恩白有些担心,手上的力气也加重了一点点,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还好...云梨感觉了一下,应该是恩哥半夜给他按摩过了,现在只是很酸,人也很累,但并没有很难受。 咕咕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轻,整个房间也很安静,安静到李恩白清楚的听见云梨肚子的叫声,于是赶忙起来去给夫郎张罗饭菜,不然他怕他万一笑了,云梨会恼羞成怒。 云梨倒没有他想的那样羞恼,只是捂住了肚子,磨磨蹭蹭的爬起来,看了一眼窗户,原来是下午了呀... 等他吃完今天迟来的第一顿饭,他觉得好了很多,穿好了衣服到外面院子里转一转,吃饭吃的有点快了,积食了。 他一出门,发觉家里的氛围不太对劲,巧哥儿的眼睛红红的,看到他还会悄悄的躲开,似乎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刘崇大哥脖子上多了一道伤痕,神情也带着些许烦恼,刘明晰和赵平安和往常一样不在家里待着,应该是又跑到厂子里去了,刘周眉心皱着,扫地的时候还时不时唉声叹气。 久哥儿。云梨叫住从后院过来的张久,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他们都愁眉苦脸的? 张久扶着云梨去了客厅坐着,将事情讲了一遍,末了说,忠哥去镇上了,那个小哥儿下不来床,估计得养几天。 云梨抿住嘴,说不上来生气还是不生气,只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虽然恩哥和那个小哥儿没发生什么,但一想到这小哥儿是特意送给恩哥的,他心里就不得劲儿。 是那种想发脾气,但恩哥明明什么也没做错所以发不出脾气的憋屈感。 张久拍了拍云梨的手,小老爷,老爷特意忍回了家,可见对您多上心,您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事儿和老爷闹别扭,那不是正好中了别人的计谋。 你的意思是...云梨有些不敢置信的问,有人为了破坏我和恩哥的感情才特意送了一个小哥儿进来? 这我也说不好,但您若是和老爷闹了,总有人在背后偷笑的。 张久其实也不确定,但要是万一老爷和小老爷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别说远的,就说被赶回家养胎的白小茶都得笑醒。 云梨抿着嘴不出声了,过了好一会儿,他一拍桌子,久哥儿,那送来的人醒着没有? 应当是醒着,刚刚巧哥儿才送了一碗粥进去。张久回答。 云梨站起来,走,咱们去见见他,要进我们李家的门,是不可能的,要是想安生的生活,我倒是可以给他在村子里找个屋子安顿。 这话说的无比肯定与硬气,和往常好说好商量的模样完全不同,颇有几分掌家主夫郎的气派。 于是张久扶着他去了雁语的房间,雁语暂时安顿在刘崇的房间里,此时正捧着碗白粥慢慢的往嘴里塞着。 他心里头正不安着,李老爷宁愿忍回家去找夫郎,也不愿意碰他一下,最后还是巧哥儿去求了一个下人救了他,那他还能留下来吗? 万一不能,他又能去哪儿? 他不想再回楼里了,也不能再回去,被退回去了,他连上等妓子的地位都保不住,以后只能睡在巧哥儿他们那样的通铺里,不停的接客,那样的日子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正在这时,云梨敲了敲屋门,我进来了。 他很强硬,敲门只是通知雁语他来了而已,由张久扶着坐在桌边,面对着雁语,打量着他。 雁语的长相是好看的,天生的桃花眼似乎一直都是笑着的,眼波流转含情带俏,总之是一张让男人喜欢的脸。 云梨看了他一会儿,只把他看得浑身僵硬,才开口说,知道我是谁吧? 雁语放下碗,低声说,知道,您是李夫郎,李老爷的正夫郎。 嗯,你知道就好。云梨垂下眼摸了一下腰上的香囊,是他起床的时候恩哥给他挂上的,我也就直说了,你想留在李家,我不同意。 张久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云淡风轻的对雁语说着决定,心里有几分成就感,小老爷终于有了主夫郎的自觉了。 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