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顾不得痛,喝道:“在东北方,给老子追。” “让老子逮到,老子要剐了他。” 混混都走了,狗剩安慰阿粱,然后两人继续卖糖葫芦。 阿粱心不安,“哥,摊费……” 狗剩心里有底了,这会儿道:“不怕,拖一天算一天。” 晚上睡觉前,阿粱还是有点担心,狗剩想了想,道:“那群混混不干人事,肯定也有人恨他们。说不定等不到他们下次来找我们。他们就先被干掉了呢。” 阿粱觉得有点道理,但理智又觉得不可能。 不过睡着前,阿粱还是祈求能有人收拾了那群混混。 大概阿粱的祈求有效吧,那群混混好几天没来。就在阿粱以为混混们是不是被人干掉了时,对方又出现了,只不过这次,对方很客气。 “小兄弟,那啥,每行都有规矩,你们年龄小,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每天给8文钱,总行了吧。” 狗剩和阿粱对视一眼,狗剩痛快的给了8文钱,对方立刻道:“你们放心,以后这一带,有我罩着,没人敢来你们面前惹事。” 对方呜啦啦来,又呜啦啦走。 阿粱这才把心落回肚子里。 那群混混路过拐角,对高大男人苦哈哈笑:“大兄弟,你看现在这样成不?” 秦择笑笑:“谢了老哥。” 混混头头讪讪:“客气客气。” 秦择点点头,这才离开。 混混头头抹了把脸,暗道自己真他娘倒霉,本来以为随意拿捏的两个小面团,背后竟然有人,还贼他爷爷的凶。真是艹了。 秦择进了一家医馆,药童笑道:“秦哥来了。” 这家医馆小,人手不够,秦择说自己会弄药材,就进来帮忙了,银钱日结。 眨眼间,京城就入冬了,寒风呼啸。 狗剩和阿粱早换了棉衣,或许是天气原因,阿粱受伤的腿更疼了。常常半夜痛醒。狗剩急的不行,偷偷给秦择说。 秦择表示知道了。 这天秦择在医馆干完活,他主动走向医馆里唯一的老大夫,深深一揖。 老大夫吓了一跳:“阿择你这是干什么?” 秦择低声道:“我有事相求,恳请何大夫帮忙。” 秦择在这家医馆干了好几个月,人踏实肯干又爽朗。医馆里就没人不喜欢他。 老大夫问他:“什么事?” 秦择说他对不住一个孩子,那孩子受伤了,可他不方便出面,恳请老大夫出面救治。 何大夫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治病啊。 他擅长啊。 何大夫捋了捋胡子:“你可知道是什么症状?” 秦择细细说了。 下午时候,狗剩接到秦择通知,来医馆请何大夫。何大夫爽快的跟着去了。 阿粱躺在床上,听到外面动静,是狗剩的声音,他起来开了门。 狗剩兴奋道:“阿粱,我请了大夫来。” 何大夫看着狭小的木屋,眉头皱的死紧,他猜到内里应该有什么,但识趣的没问。 他温和道:“孩子,把你的裤子腿撩起来我看看。” 阿粱犹豫了一会儿才照做。何大夫看着阿粱不正常弯曲的右腿,他上手摸了摸,又问了许多症状,随后面色严肃。 狗剩心里惴惴:“大夫,我弟弟的腿,能治吗?” 说着说着狗剩就哭了:“大夫,我弟弟他今年才8岁,他不能这样一辈子啊。” 阿粱心里也难受,握住狗剩的手。 何大夫无奈道:“谁说不能治。不过” 狗剩和阿粱想到一处去了,不会药费很贵吧。 狗剩咬咬牙:“大夫,我能挣钱,我以后会还你的。” 何大夫瞪他一眼,“不是钱的事。” “你弟弟要吃苦头。”何大夫一口气说完:“你弟弟这伤腿长歪了。得重新打断,然后正确接好。他现在还小,这个时候治是最好的,以后能跟正常人一样,好好养着不会留病根。” “但就是很疼。”何大夫看着阿粱:“非常痛。” 狗剩也跟着看向阿粱,阿粱毫不犹豫道:“没事,我不怕痛。” 何大夫对阿粱高看了一眼,他让狗剩把阿粱背到了医馆。冬天虽然冷,但是伤处也不容易发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