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平安抵达,这条商路很少危险。 冰客还是很尽责任的,第一时间去看了方家的毡包,嗯,现在的方子恢已经独立出来,拥有了自己的毡包,用草原人讲话,是一家之主了。 其实最大的原因是,原来的小方现在已经变成了中方,现在有了两个小小方,两个孩子,姐姐弟弟,正是活泼可爱的年纪,每年他来这里时,两个孩子都是最先跑出来欢迎他的。 “方方,圆圆,看叔叔給你们带什么好东西了?” 但这一次,有些例外! 在他大声呼喊下,两个孩子没跑出来,也很正常,也许出去和小朋友玩去了?七,八岁的孩子,正是不安分待不住的年纪。 没人回应他,冰客心中一动,走进了毡包,草原人没有上锁的习惯;毡包内一切如常,从气息来看,还留有人的气息,说明今天还有人住,这让冰客长出了一口气,娄师交給他的任务他如果办砸了,这辈子就别想着拜师了。 他提醒自己要冷静,不要大惊小怪的,这个季节主人带着孩子出去串门做客也是常事,正是晚饭的钟点,他决定再等等,如果一个时辰没人回来,就去方子恢老丈人家去看看,很有可能他们就在那里。 不会有事的,他再次安慰自己。 半个时辰后,方子恢两口子一前一后的走进门,步履沉重;此时的方子恢早已不是曾经的翩翩美少年,草原的风已经让他变的和其它草原牧人没什么两样,红黑的脸膛,肮脏的头法,宽松油腻的大袍,没人会认出他是一个曾经的中原人。 青朵同样如此,草原女人的衰老似乎来得格外的早,也不知是遗传还是这里艰苦的环境,眼睛不再明媚,身材不再苗条,歌声也不再嘹亮,水捅般的腰身再也看不出曾经那个艳名四射的草原之花的影子。 十多年,岁月成功的把人改变成另外一个模样。 “我来看看孩子们!怎么,出什么事了?” 冰客尽量问的轻描淡写,在草原人的聚集地,不是没有罪恶,尤其是在饮酒作乐后,但这里的罪恶一般都表现的很直白,没有中原人那样的曲里拐弯,当然,也更血腥些,但方子恢作为突刺族的文化传播者,还是得到了大部分草原人的尊敬,也不会有人来故意为难他,他是一个纽带,代表了很多东西。 方子恢沉默的坐在毯子上,一声不吭,反倒是青朵一如既往的心直口快, “冰兄弟,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可能对我们草原人来说还是好事!是这样的,有巫祝大人来族里选择侍候的童子,这对我们每个草原家庭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是荣耀! 这次巫祝大人来,选的十几个孩子中,就有我们家的方方圆圆,本该是高兴的事,这倔驴却仿佛吃错了药一般,整日愁眉苦脸,天天去族长那里要求还回孩子,甚至还说,还说中原的种,不能随便侍候草原的神! 今天又去了,结果挨了顿打!要不是看他在草原勤勤恳恳十数年,尽心尽力,与人为善,单只这亵渎黑鹿神的罪名,便一家子都杀了也不为过! 可你看看他这样子,仍然不思悔改! 我就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