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你回江城了,是真的吗?” 橙子是金融系的,与她同级,大一时与她加入了同一个社团,她和骆久渡这个射击社团社长相处得还不错。 “她倒是跟你近,什么都跟你讲。” 骆久渡轻笑,“那你怎么不主动和我说?” 陆谨修走过来,手里拿着吹风机,听到这话,那双浅灰色的眼瞳逐渐落下层层阴郁。 未等明瑶回答,一道低沉凛冽的嗓音落入空气中—— “骆先生有事还请直说,我要帮她吹头发了。” 明瑶侧眸望向他,眼神里的诧异一闪即逝。 什么? 她没听错吧。 他、要、帮、她、吹、头、发? 莫不是被今晚的暴雨淋坏了脑子? 要知道,这可是她小时候求着他做他都不会做的事情。 手机那端,骆久渡面色一沉,但还是道,“明天我生日,想邀请你过来一起玩,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明瑶余光看向陆谨修,清清淡淡地道,“我上午有点事情,下午过去可以吗?” 骆久渡现在的心情与刑满释放的犯人差不到哪儿去,长舒一口气道,“当然,地址我待会儿发你手机上,找不到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那我们明天见。” “嗯,明天见。” “学妹,晚……” 然而,骆久渡那声“安”字还未讲出口—— “嘟”的一声响,电话直接被挂断。 明瑶抬眸,目光落在他身上,蹙眉道,“陆谨修,你干嘛啊,学长话还没说完呢。” “你就那么喜欢听别人讲废话?” 她轻哼一声,试图跟他讲道理,“那你也不能擅作主张把我的电话挂掉。” “电话不止是我挂的,也是我接的,我接的时候你怎么不怪我擅作主张,嗯?” “我那时候不是在浴室么。” “所以我有自主消灭噪声的权利。” “你的意思是,我的手机吵到你了?” 他菲薄的唇轻扯了下,默不作声地咬了咬牙关,嗓音沉沉,“确切地说,是你这位好学长吵到我了。” 明瑶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瞧了眼。 统共五个未接来电,全都是来自学长的。 其中一通来自两个多小时以前。 那个时候,她还在出租屋内。 她瞧他一眼,将手机放回桌上,“好吧,我代学长跟你道个歉。” “明瑶。” “嗯?” “他的生日会,你一定要去?” “学长都邀请我了,我又刚好在江城,不去不太好,而且我刚才都已经答应他了。” 担心他再次拒绝去检查身体,“不过你放心,上午我会陪你去医院的。” “他是不是喜欢你?” 她清澈的星眸眨了眨,唇角上翘,表情显得稚嫩又无辜,倒是与她身上热烈勾人的酒红色开叉睡袍形成了鲜明对比,“不喜欢啊。” 他抬手,将她湿哒哒的黑色长发撩起,把干净的浴巾披在她肩上,长指轻抚着铺开,“是么?” 背部传来丝丝麻麻的痒意,她手往后探,轻轻揪住他的睡袍衣角,声音清甜,“哥哥。” 他动作一顿,浅灰色眼瞳里的凉薄晦暗一点点变淡。 直至消失不见。 他长指拂过她的侧脸,喉骨蓦地滚动了下,嗓音氤氲着哑意,“叫我什么?” 明瑶眉心轻蹙—— 他果然还是那么排斥自己喊他哥哥。 她抬手攥住他的腕,贝齿轻咬了下唇角,嗓音淡淡,“没听见就算了。” “但你刚才说的帮我吹头发,还作数么?” “自己怎么不吹?”嘴上这么说,他却顺势拎起了吹风机的把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