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命?我想你们担不起这个责。” 如果可以和缓地解决这件事,汪超达当然不想染上人命。他们干这行的人凶,可出人命绝对是大麻烦,汪超达还是头回遇见这么狠的,还真敢上吊。 其他手里拎着钢管、棍子等东西的人也看向汪超达。 汪超达舔了下嘴唇:“小妹妹,你也别拿人命吓唬我,我见过的死人可不少。你们这拆迁肯定要办,不是这回也是下回。不过——” 汪超达话锋一转,抛出诱惑:“我看你年纪轻轻,给你个机会劝劝这老头,拿着拆迁款,省中心万市都能换房子。” 话落,汪超达一挥手:“今天先收工。” 一行七八人,退下台阶,往下面走。 这群人走了,何其低头问:“外公,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 没什么大事的何多盛叹气一声,将事情原由道来。 半个月前,何多盛收到一张关于王母观的拆迁书。他本来只觉得离谱,怀疑哪里出错了。 王母观虽然香火不盛、经营潦倒,但怎么都是一座有着几百年历史的老道观,是历史文物建筑,极具文化和历史意义。 可他多方了解后,发现拆迁书居然是真的!而且执行日就在三个月后。 等何多盛反应过来,催拆迁的人就上门了。 今天是那些人上门骚扰的第五天,何多盛不厌其烦,就打算假上吊吓唬吓唬那些人。谁知道脚下一滑,直接把脖子送进了上吊的绳套里。 看着沉着脸的大外孙女,歪了发髻的何多盛神色心虚:“外公真是脚滑!” 何其却是后怕。 怪不得她的预感越来越差,一开始还只以为是小事,后面那感觉不断变坏,何其才直接跑了回来。 但如果何其没赶到,那些人又没反应过来,或者误会了外公何多盛就是在吓唬人,不及时救人,会出现什么结果? 何其看了一眼何多盛:“外公,我要开大了。” 何多盛也看了一眼外孙女,心里闪过当年往事,惊讶道:“难道你还偷偷练了?” 何其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妈!--” 何其只是个大三学生,在社会上都没打过滚,门道肯定不如她妈妈何明心。 再一个,外公何多盛居然宁愿上吊吓唬人,都不告诉她妈处理这事,这想法问题很大。 何多盛顿时愁眉苦脸,在一旁后悔道:“早知道我还不如麻烦你妈呢。” 何明心独身一人,在外地打拼,创建的公司员工人数规模上万,但同样特别忙。何多盛经营一个穷道观,对女儿的事业帮不上忙,心内本就无奈,只想不拖后腿,没成想这回还逞能出事了,一时心里很是后悔难受。 何其打完电话,拖起并不情愿的何多盛:“走吧外公,我们去医院检查。” *** 三天后,远峰最好的酒店门口。 孟武通看着面前神色清冷的女人,不甘心道:“我拆迁书都办下来了,何总这是让我为难啊!” 何明心看着他,眼神豪不避让:“一言不合就要拆了我家的道观,孟总才是真让人为难啊。” 余光扫到何明心身侧另一个女人,孟武通忌惮对方身份,只能咬牙吞下不甘。孟武通假笑着道:“我这回大方通融了,不过回头何总还是办不下来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