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躲去。 而马匹冲到土堡的门边,殷野拉开厚重的门闩,骑着头马往外跑。 何其被殷野装在了荷包里,挂在脖子上,露出一个脑袋。 一边存想着隐形符,何其还尝试控制隐形符的范围。她试图控制只包裹住殷野,不把头马包进去。 但试完了,发现可能技术还不够熟练,把殷野膝盖往上给路出来的。 于是在守门二人组眼中,画面就更惊恐了。 “你看那是不是一双腿?” “只、只有腿……难道真的是大少爷不甘心,变成鬼了?!” “救命!有鬼啊!”两个人慌得不行,也不敢去追马,反而是往堡里面跑。 这两个守门的和那些亲兵悍将不同,要是胆子有那么大,早就混出头了,不至于在这儿守门。但两人这一嗓子,多少为堡里的这个夜晚增添了两份真实性十足的诡异。 *** 殷野策马出了卢家堡,又换了另一匹骏马,抛下马群,自己单独跑路。 一群马的动静太大,而且也容易被追查到踪迹。 跑出一段儿,快睡着的何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先前要吃她的少年。 何其小声通知殷野:“逮住他,他之前还想吃了我!” 殷野听了这话,停马拦住花羽。 花羽背着一个包袱,他认得殷野的脸,一开始并未看到何其,后退一步道:“小、小侯爷,您认得我?” 殷野摇头:“我不认识你。”他托起露出小鸟脑袋的荷包,“她认识你。” 何其好的那只翅膀从荷包里探出来,挥动翅膀,用黄鹂的叫声,念着鸟类的诅咒。 这是唯一不受限的鸟神特权,是指定给这少年的惩罚。 不过方才卢家堡太乱,何其想着殷野的安危,就放弃了找这少年。谁知道现在遇上了,岂能放过他。 只听得鸟鸣声悦耳,随后花羽就捂住自己的喉咙,痛苦地倒在地上。 他感到喉中一阵疼痛,似乎有无数个破了燎泡。 可明明前一秒,他还能正常说话。 花羽疼得额头直冒汗,心中惊颤,害怕地看向荷包里的黄鹂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何其才不在意,故意叫得更清越好听:“唧唧唧唧~” ——叫你恶意虐鸟,还想要好嗓子,以后就做个哑巴吧! 少年吃黄鹂,可不是简单的宰杀了吃。而是让黄鹂活着承受痛苦,叫得声音极响,才肯给个了断。 何其施完咒,便潇洒地挥挥翅膀,让殷野上马离开,跑远一点。 这回跑出挺远,看到一条河岸弯曲的长河,殷野才停下。 下了马,殷野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荷包。 荷包里只露出一张鸟嘴,何其整个鸟都窝紧了荷包里。 被殷野重新托起,屁股下有了动静,何其才睁开眼,在荷包里站起来,把头探出荷包。 殷野看着醒转过来的小黄鹂,忍不住笑了下:“都睡着了?” “唧——,不是,颠得我想睡觉。你骑马不困吗?”何其差点又鸟叫。 “骑马要是困,就要从马上掉下去了,会要命的。” 何其想想那画面,人摔下来倒未必,可自己一只小鸟,要是殷野摔了,再砸到,那就真的要鸟命了。 何其一激灵,彻底醒过来。 看看左右,何其目光落在河面,忍着想要鸟叫的冲动,问殷野:“这是到哪了?” 眼下难得不是夜晚,而是一个天蓝蓝的傍晚,有三两朵霞云挂在天边。 长河弯曲,使得河面也弯弯曲曲的,映着天上的蓝,周遭是一丛丛枯黄中夹着绿的河草,好像被水彩涂了烂漫一笔。 “这是弯水河。”殷野报出河水的名字,在河岸边干枯草上坐下。 他又将荷包拉开,小心地把何其捉出来。 何其到了外面,没毛的翅膀有一下的冷。 刚抖一下,就听到一声“别动。” 再抬头,就见殷野把原本垫在荷包里的一段里衣布料抽出来,用来裹她的翅膀。 被捧在手心里,看着少年的脸贴近,何其被陡然放大的俊脸弄得一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