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躲开了他的手:“没事,我很好,不用你管。” 凌衡川也不勉强:“不识好人心。” 他收回手,好整以暇的站在一边,等着她继续走。 唐一芙又揉了揉脚腕,觉得也不怎么疼,就忍着继续走了。 脚腕确实还有些疼,但她还能受得了,不影响大事儿。 凌衡川就在后面跟着她,也不催促还放慢了速度,像是故意在照应她。 诗会举办的地点在县城一个叫清风书院的后院。 清风书院是本地一个很大的书院,有夫子十来个,不光有启蒙的孩子还有即将参加县试和府试的学子。 这次的诗会就是清风书院的学子们举办的,为了在年后的县试前交流一番,也是为了多结交一些学子朋友。 因为要过年了,气氛放松,所以还允许带女眷来。 为了参加诗会,唐一芙特意做了身新衣裙,据说是今年时兴的款式,束胸的襦裙,显得身材玲珑有致。 因为是冬日,她选的深一点的鸢紫色,看起来不会太娇嫩,多了几分成熟的神韵。 到门口的时候,凌衡川把请柬拿出来递给看门的小童。 那小童看了看他们的鞋子,有些不屑的撇撇嘴,接着才懒洋洋的让开位置:“两位请吧,里面设有糕点和甜汤,尽可享用。”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是来混吃混喝的一样。 凌衡川眼中冷光闪过,但也没在意。 他和唐一芙是从村里走来的,脚上不可避免的粘上了很多尘土,显得有些狼狈。 要是住在城里的就算一路走来也不会沾染这么多尘土,有些还会雇一顶轿子或者是马车过来,不会为了省几个钱就走路来。 这说明他们穷的没有马车,还住在乡下,那小童狗眼看人低,自然瞧不起他们,把他们当叫花子了。 唐一芙也看出这一点,不禁上下打量了小童一番。 都是穷人,你还是个卖身为奴的呢,谁又有资格看不起谁啊? 何必呢? 两人都不是会跟这样人计较的,对视一眼就往里走。 但这时候,有辆马车到了门口,那马车停的很靠近门口,小童又激动的迎过去,就撞到了唐一芙。 她被撞得一个趔趄,直接倒在凌衡川身上,脚腕处又传来钻心的疼痛,而且这次很久也没消散。 坏了,二次受伤,她的脚腕惨了。 看她神情痛苦,凌衡川瞬间就怒了,把她扶住,伸手一抓。 那小童正要给来人递脚蹬,猛然被拉回来,吓了一跳。 “诶诶诶,干什么你?你个穷书生,放开我。” 凌衡川声音冰冷刺骨:“道歉,跟我娘子道歉。” 小童梗着脖子喊道:“我又没做什么,凭什么道歉?你们算什么东西?” 凌衡川脸色更冷,手下用力,眼底杀意闪过。 这时候,马车上一个刁蛮的声音喊道:“这是哪里来的乡野村夫,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在书院门口撒野?来人,把他们给我扔出去。” 随着她话音落,立刻有四五个家丁冲上来凶神恶煞的围住了凌衡川和唐一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