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他。” “我们锦城人都管他叫疯狗,平日里瞧着人模人样的,不像军爷像个贵公子。可若是你得罪了段三姑娘,那他就像是疯了一样,扑上来就把人撕掉一块肉去。” 喜公公神色微变,瞧着两人的背影,暗道了一声晦气,一扭过头来,又是一句晦气到了嘴边。 崔子更看也没有看他,径直的走了进去。 跟在他身后看热闹的晏先生,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笑道,“来者是客,来者是客。” 门房瞧着这面生的二人,弱弱地说道,“公公,这两个也没有帖子,咱们怎么不拦?” 喜公公呸了一口,掸了掸身上的灰,没好气的骂道,“你知道什么?那劳什子苏筠若是疯狗,那这位江南道的崔将军,便是屠夫!” “别说你骂他了,你便是不骂他,他都恨不得在你头上砍一刀。你叫人远远瞧着他们,不惹事,就不用管。只盼着他们,当真都是来吃席的了。” 第八十五章 特别的泥塑 小门房被骂得缩了缩脖子,没有瞧见喜公公瞧着不远处的树丛那边,微微地做了个手势。 那里的树叶微微一动,几道黑影闪过,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见已经没有什么重要宾客要来,他抖了抖自己的衣袍,面带笑容地朝着里头走去。 往来的那些侍从女婢,甚至是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府中侍卫,见了他亦是弯下了腰去。 待喜公公走远,段怡方才领着苏筠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她微微地抬起头来,今日的阳光有些刺眼,她不由得伸出手来遮挡一二,方才能够看清楚前方。在不远处的地方,新砌了半堵院墙,显然是要将这院子一分为二。 “先前五皇子是三皇子的小跟班儿,住在同一处院子里,有主有次,兄弟情深。现如今一夜之间变了风水,一山不容二虎,躺同一棺材里都得加个隔板,别说同住一屋了。” “简直就是夜不能寐,生怕翌日一早起来,头就叫人割没了。” 段怡听着晏先生熟悉的调调儿,翻了个白眼儿,离他们远了三分。 苏筠眼尖一瞧,呸了一口,上前一步,将段怡同崔子更隔开了去。 晏镜有些哭笑不得,他将扇子一收,拿扇柄捅了捅崔子更,“瞧你好端端的,说人家小姑娘的脸做什么?这不是把人得罪的透透的了。” “师伯这话说得就不中听了,好似我还学那暴君,搞起了连坐。我这分明就是听了师伯的教诲,想着兄弟都能割头,别说咱们这半路上硬凑在一块儿的同门的。” “割头显得太过亲近,当剥皮才是。我虽然是使长枪的,但是匕首用得也不错。在我师兄脸上拉一刀,那绝对能显出他最原本的血色。” 她说着,瞥了崔子更一眼。 崔子更冷冷地看了回来,“尽管一试。” 夹在中间的晏先生,简直是没眼看,他揪了揪崔子更的衣袖,将他拉了出去,抢在段怡前头,朝着摆席的地方行去。 “段三,咱们不跟上去么?叫他们抢了先了”,苏筠瞧着,眼中闪着兴奋的光,有些跃跃欲试的。 “不急,他们那是饿死鬼赶着投胎。我大姐姐都没有回来拜天地,这会儿开不了席。你看这些过往的女婢,尤其那些领头的,可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段怡说着,眯了眯眼睛,同苏筠一道儿,不紧不慢地朝着里头行去。 这府中婢女颇多,今日府中大喜,全都着了统一的白粉相间的浅色襦裙,她们手中提着一个花篮儿,正莲步款款的朝前引着路,偶尔有几个穿着略深一些的,气度不凡,一看便是大丫鬟。 “姿色平平的,远不如我晦气爹身边的那些。不是我吹嘘,当年我们府中,便是那采蜜的蜜蜂,我爹都恨不得验看一番,确保它是蜂中花魁。” 段怡听着无语,“你看她们手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