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那马背上的人,直接被甩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儿。 后头的人立即跟着拉着缰绳,停了下来。 扬起的尘土将来人笼罩在了其中,待那尘土落定,段怡定睛一看。 只见一支蓝色军队,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黑色的盾牌立在前方,写了周字的大旗,随风飘扬着,看上去格外的醒目。 站在城楼之上看过去,那密密麻麻的军队,就像是齐聚在一团的蚂蚁,让人头皮发麻。 在人群中央的高头大马上,三皇子坐在上头,一脸的悲恸,在他的旁边,是书生打扮的段文昌。 “剑南对陛下忠心耿耿,我们顾家满门忠烈,从未有过二心。殿下领军围攻剑南,此乃何意?剑南的子民,也是大周的子民,是陛下的子民。” “殿下想要剑南的百姓流离失所,想要吐蕃趁虚而入么?” 顾从戎说着,声音中带着悲切,听得人心中发颤。 等了许久,三皇子都没有回应。 一旁的段文昌,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朗声说道,“顾使公若是没有谋逆之心,又为何要伪造国玺,伪造遗诏,散播先帝传位于郑王的谣言呢?” “郑王谋逆,已经伏诛!使公这是要循着他的脚印,踏上黄泉路邪?” 段怡听着,同崔子更对视了一眼,一切都叫他们给说中了,段文昌拿不到国玺同遗诏,便先下手为强,直接指鹿为马,说他们手中的东西,是假的了。 段怡轻身一跃,从那城楼上头,直接跳了下去,翻身上了马,她手中的长枪挽了个枪花,气沉丹田朗声说道,“祖父不是状元郎么?我当你最擅长拿笔杆子,没有想到,你最擅长的是倒夜香。这屎盆子扣得如此熟练,果真叫人赞扬!” 她说着,长枪一指,指向了三皇子,“祖父若是没有谋逆之心,为何又要找了一个人来假冒三皇子,这是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么?日后摆布傀儡,做那幕后皇帝不成?” 段文昌脸色大变,“你含血喷人!” 段怡哈哈一笑,“祖父见的大场面多了,怎么这般不淡定,适才你含粪喷人的时候,我可没有像您这般恼羞成怒。” “怎么,就兴您张嘴一说便是真相;旁人张嘴就是谣言不成?虽然都把自己说的当真实,可史书都没有您这般敢往自己脸上贴金!” 段文昌深吸了一口气,他扭头寻去,一眼便瞧见了领着一队人马站在那里十分不自在的长孙凌。 “早就听闻长孙小将军擅打前锋,专职叫骂。何不做我大周英雄,上前教训教训那等谋逆小贼?可敢邪?” 长孙凌欲哭无泪,硬着头皮从人群之中跑了出来。 风太紧,能快点扯呼? 长孙家同乔家一般,对陛下忠心耿耿。且不扯这些,只要荆州一日没有反,他就一日没有办法拒绝朝廷的征用。他倒是想做一回英雄,可是对面的是谁? 那是段怡啊! 是救了表妹乔禾的志士段怡,是为乔家报了血海深仇的段怡。 更何况……阵前叫骂,对面是段怡,叫他出来,分明就是让他阵前被骂! 第一三八章 谁敢来战 段怡一瞧是长孙凌,顿时乐了,“我当时哪个,原来是长孙小将军。这是担心我们剑南的猪头不好食,千里迢迢从荆州把你的人头送过来了。” 她说着,抬手指了指长孙凌手中的大铜锤,“啷个有这么体贴的人,连破喉放血的铜盆,都怕我们没得,自己个带过来了!你放心,我杀猪手艺颇好,一枪下去,那猪哼都不哼的。” 长孙凌看着段怡的笑容,何止是头皮发麻。 他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发麻了,你看!他怎么骂得过? 那三皇子军中,一个袒胸的武夫一瞧,气呼呼的拿着二板斧的柄,将长孙凌朝后一拨,“一边儿去!” 长孙凌松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