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头朝着他身上各处猛戳了起来。 赵长安额头冒出了冷汗,他一路打一路退,直到退无可退,撞到了那副将身上,方才喊道,“是我输了。” 段怡雨伞一指,“可还有人不服?不服可以上来打过。” 襄阳军中鸦雀无声。 “就这?哈哈,段三快来,这糖油粑粑还热着呢!祈先生一把年纪也不怕把牙粘缺了,硬是要抢着吃,被我抢过来,给你留着了!” “不是我说!你们做甚想不通?段三是谁?一个能打你们一百个!” 段怡听着苏筠的哇哇声,清了清嗓子,接过了他递出来的糖油粑粑,撑起了油纸伞,伸了个懒腰,“如此我便回去睡一个回笼觉了。” 她说着,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翻身上马,径直的回到了府中。 待进了屋子,灵机还睡着,那佛牌已经叫知路收起来了。 她刚刚坐下,还没有吃上一口糖油粑粑,祈郎中便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你倒是还吃得下,先前那赵长安同孙营,不过是投石问路的石头子儿而已。你莫要脸大到以为他们闹腾了一早上,你两招他们就跪了。” 段怡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这明明就是瓜子小脸,先生你那才叫脸大如盆。而且,这回先生打眼了,他们两个,一个是投石问路的,可另外一个,却是不是。” 祈郎中皱了皱眉头,“还是按照咱们昨日酒桌上说好的,计划行事,就等天黑了。” 第二七八章 不得善终 到了傍晚的时候,襄阳城中又下起了毛毛细雨。 江面雾气蒙蒙的,别说对面的樊城了,就是那江面都有些看不清。 城楼上的将士们,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白日里江对岸刚送来了投名状,那小老儿眯着一只眼睛,只会舔着脸傻笑,打骨子里便唯襄阳城主马首是瞻。 段怡怀疑,这新的山南之主是是头刚出炉的猪,那老儿都会毫不犹豫的膝盖一软,大呼主公! 何况,她便是猪,也是一头能一枪爆头的猪。 江水荡起了微波,那雾气同黑暗当中,腾起了连绵的黑影,像是那乌云之中翻腾的蛟龙。 若是那襄阳城守城的士兵凑近了看,一定能够发现,那江面之上,此刻已经布满了战船。它们船头接船尾,缓缓地驶了过来。 船头挂着的灯笼随风摇晃着,却是没有透出一丝光亮。 一只灰色的鸽子扑腾了几下翅膀,在空中盘旋了几下,朝着那襄阳城中飞去。 “来了来了!韦猛跳!” 程穹听着苏筠兴奋的吆喝声,将头扭到了一边去,苏筠还小的时候,他在苏州带他;如今苏筠大了,他还要在襄阳领着好兄弟韦猛一起带他…… 韦猛抓紧了苏筠的腿,防止他从自己的肩膀上掉下来,听话的猛的一跃,苏筠陡然升起,惊呼一声,忙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朝着空中捞去。 “捞到了捞到了!上一回咱们抓鱼,委实蠢了,做甚要用枪戳用锤子砸?咱们可以在枪头,锤子头上,绑一个捞鱼的网兜啊!” “瞅瞅我这回,简直就是个大聪明!” 苏筠晃了晃手中的兜子,伸手进去,将里头挣扎着的鸽子抓了出来,在韦猛同程穹的面前,炫耀了一番。 韦猛目不斜视,不解地问道,“你有轻功,为何要骑在我的肩膀上,让我跳?” 程穹呵呵一笑,“渔网为何要捆在兵器上,是全城的竹子,都被灵机啃光了么?” 苏筠一跃从韦猛身上跳了下来,将那扑腾的鸽子,塞进了程穹怀中。 “果然整个大周,只有段三懂我!你们是不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