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着要不要跳开些的时候,却见韦猛咚的一声,大锤卡在了密室的屋顶上。 韦猛脸微微一红,“长太高,卡住了!” 郑铎还没有回过神来,那边段怡同苏筠,已经哈哈哈的笑了出声。 韦猛不好意思的将大锤放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头,“这回我不抡这么高!” 他说着,气沉丹田,朝着先前郑铎所踩的地方,咚的一声捶了下去。 众人只觉得地面一震,脚面都有些酥麻,还来不及反应,那边韦猛一连着又是三锤落地。 段怡那句“够了”到了嘴边,便感觉脚下一空,那韦猛所捶的地方,陡然出现了一个大窟窿,她站得最近,同捶地的韦猛齐刷刷的掉了下去。 我该不会是头一个指挥下属将地砸穿,然后将自己摔死的主公吧! 郑铎编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站在边缘的郑铎,瞧着陡然出现的黑漆漆的大窟窿洞,一脸震惊,他朝着同样还在上头的苏筠看去,“咱们去找绳子救主公!” 那话音刚落,就瞧见苏筠一脸兴奋的喊道,“不愧是段怡,当真砸开了!我也来啦!” 他说着,像那见着了花果山的泼猴一般,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郑铎目瞪口呆! 他时常觉得自己因为太过正常,而与主公还有其他段家军将士格格不入! 他想着,噔噔噔的上了楼,在桌面上留了书,又扯了一条绳,一头拴牢固了,另外一头扔到了黑漆漆的洞中去。 瞧着那不算粗壮的麻绳,又看了看自己鼓鼓的肚子,郑铎探了探头,把心一横,提着灯笼跳了下去,他那句啊啊啊还正在发声,没有喊出来,便感觉自己身下一软,落在了一处软绵绵的地方。 灯笼倒是顶了事,发着微光,照亮了四方。 郑铎定睛一瞧,看到站在那儿完好无缺的的段怡同韦猛,一脸惊喜,“主公!韦猛,你们没事就好!苏筠呢?” “我在这儿呢!我跳得好好的,你作甚用麻绳打我脑袋,把我打倒在地也就罢了,还一屁股坐上来!我啷个这么惨!” 苏筠欲哭无泪的推了推郑铎,这厮宛若小山一般,压得他险些没有将今日在宫中喝的酒全都吐出来。 郑铎有些讪讪地站了起身,“我说怎么不疼呢!” 他一离开,苏筠一个鲤鱼打挺,原地起了身。 他揉了揉自己的后背,朝着前头看去,这一看,不由得惊叹出声,“段怡段怡!这是什么?皇陵么?好大一个龙头!这瞧着,可比五平山要气派多了!” 段怡亦是一脸惊叹,她从落下来的时候,便一直瞧着这里了。 虽然下头黑漆漆的一片,但因为习武的缘故,几人的夜视能力,倒是远超普通人,虽然看不清楚的话,但能够感觉眼前影影绰绰,那面前的黑影,像是一条盘旋在夜空中的巨龙一般。 这会儿有了郑铎手中的微光,那龙头便直直的撞入了眼帘。 明明不过是一座石雕,但是那龙仿佛像是活着似的,带着一股子威压。 龙口大开着,口中含着一颗圆形的石头珠子,那珠子上头,缺失了一块,瞧着格外的扎眼。 “郑将军久居皇城,可知晓这大约是什么地方,何时修建的?” 郑铎从震撼中回过神来,“老夫亦是毫无头绪,甚至连地下有这个东西,都不知晓。我活这么大岁数,倒是从未听闻过,周天子命匠人修什么地下之物。” “而且这龙气势滔天,却并不精细,怕不是并非完全是匠人雕琢,而是天生土长。这东西若是让人知晓了,献给天子,还不是活生生的祥瑞。” 段怡闻言点了点头,她从怀中掏出一早准备好的河山印,对着那龙珠上头的缺口比划了一下,然后一股脑儿的将那河山印推了进去。 只听得轰隆隆一声,那龙珠轻轻一颤,然后咕噜噜的朝前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