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的老夫人并未等候多久,陆莳请了大夫回来,让人从侧门而进,自己入花厅见母亲。 老夫人过来是为陆怀思之事,他在家中躺了许久,朝堂来了调任,让他离开郢都城外放。 旨意来得突然,让人始料未及,陆夫人哭了许久来找老夫人,恳求她去找陆相想 想办法。陆老夫人也隐约怀疑外调是陆相的手法,气冲冲的就过来找陆相理论。 陆莳心思不好,也不想与母亲多说话,只道:“陛下调任罢了,我能做什么。” 老夫人哪里肯听,道:“都是自家兄弟,你何苦赶尽杀绝,让他去外放,你于心何忍?” “母亲说来可笑,你且去问问二兄自家做过什么,手伸得太长,终究有一日会被砍断手的。”陆莳无心与她多说,将话说得明白,断了她的想法。 她要离开去见楚染,离开时却被拦住脚步,她无奈道:“母亲且让让。” “这么说真的是你所为。”老夫人拦着路不让她离开。 前些时日将人调离还做不到,自从陆怀思被打后,在家休养,陛下就渐渐忘了他,陆莳趁机将人调走,恒王无心于此,想管时调令已出,后悔莫及也是无用的。 朝堂之事与母亲不好多说,有牵扯恒王,她只得简单叙说:“母亲拦着我无用,调令已出,让二兄早做准备,再者他平日里与恒王关系颇好,不如去问问他的意思。” “恒王是外人,如何去说,陆相都不管,让外人去管,是什么道理。”老夫人嗓门大,中气十足,让廊下的婢女都跟着一颤。 陆莳无奈,只得压低声音:“二兄自己攀附恒王,与相府做对,如今是咎由自取。” 她越过母亲,直接离开花厅,留下老夫人在门口哀嚎,每每都是这般,哪里不顺心都会哭上几声,见多了套路,婢女也不会多看一眼。 阿秀请人离开,亲自将老夫人送回侯府。前几日侯爷将她接了回去,与陆府算是暂时没有联系,她将侯夫人请到一旁,嘱咐道:“陆相之意,莫要让二房的人再见老夫人,也莫让她再出去,殿下病了,陆相无心管这些,夫人自己看着办。” 侯夫人略有迟疑,但听是陆相吩咐,就只得答应下来,点点头:“好,我会尽力去办,殿下病势如何?” “目前不知。”阿秀不敢多说话,匆匆回府去了。 **** 相府内的陆莳回主院后,庭院内静悄悄的,也听不见两人的声音,她在府门前看到新阳的马车,怎地不闻声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