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身旁无人,权臣之位尊让人唏嘘,不少人在陆老夫人处试探,使得她心动,不时入相府劝说。 楚国民风开放,更有不少人在宴席上主动拦住她,问其喜爱,新太子楚黎更是关心在此,亲自去求陛下赐婚。 楚帝不理朝政,赐婚一事是楚黎所为,谁知被当众拒绝,楚黎颜面无存,来不及与陆莳计较时,陛下驾崩了。 恰逢此时,西羌攻入西北城,连家军且站且退。 楚黎忙于陛下后事,来不及分神西羌,将战事交付陆莳与六部。 陆莳亲自赴西北,于战场之上见到神清气爽的连城,少年人意气风发,执剑而立,只道:“楚国乱了,丞相可慌?” “慌甚?”陆相面色坦然,望着营中数万将士,长久叹息,“殿下约摸不想看到此景。” “我觉得未必,殿下是爱楚地,却遭抛弃。我连家守护西北十多年,儿郎为之死在战场上,得来的却是猜忌。我连城比不得父亲祖父忠君,不如顺其自然。” 山下景色美,与紧张的战事不符,扎营的将士躲在山中,看着西羌军队匆忙踏过楚地,由着他们向南冲向郢都的方向。 西羌军队势如破竹,楚军错乱之下,慌不择路,纷纷丢盔弃甲。 楚军经伐宋一事后军事上有所疏忽,先帝驾崩,国内处于奔丧之际,没有料到西羌这么快冲上郢都城。 当兵临城下时,楚黎方沉浸于登基喜悦中,见到敌军也不慌乱,迅速调兵来救援。 连下几道旨意后,孤立无援,武将似乎并无应援之心。 此时,陆莳回到新平,丞相之职虚虚实实,她抛弃一切,执一副棋回到楚染曾居住之地。 幕僚见到她去而复返,心里一惊,忙将人请入殿内,将她安置在新平公主曾住过的院落里。 新平地处偏僻,与西北南北之分,也未曾受到战火波及,百姓依旧安居乐业。幕僚只知战事,具体不知情况,新平距离太远,无法得知周全。 他心里好奇,不忍道:“陆相不走了?” “约摸是不走了,这里也暂时居住。对了,你若想挣一番功业,北去追连城。” “丞相可否多说一句,臣下不明,空有一腔热血。”幕僚哪里敢应,只知连城失了西北被人唾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