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业一脸惆怅地说:“说不定要吃花生米。” 马小璇知道吃花生米的实际意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捂着肚子。 高智源见马小璇受惊吓的样子,伸手把媳妇儿揽进怀里,对刘建业说: “行了,她胆子小,你别说这些吓唬她。” “行了我不说了,我走了,你们歇着吧。” 刘建业连坐都没来得及坐一下,又走了。 高智源跟出去锁了院门,回来时,马小璇已经坐到了炕上。 温馨的小土屋里,莫名多了一层阴云。 高智源叹气,这刘建业,就不能等明天来说这事,害的他和他媳妇儿心里都不得劲。 两人洗刷完,都上了炕,也无心再一起看书了。 高智源打开收音机,在那听广播。 马小璇就坐在被窝里做棉鞋,有些心神不宁的。 她突然抬起头来,问:“智源,今天这事,到底怎么回事,你原原本本跟我说一遍好不好。” 高智源连忙关了收音机,从头至尾,没有任何隐瞒的,把事情说了。 马小璇听的入神,手里的针线活也停下了。 听完整个过程,马小璇眼里闪着思考的光辉,分析道: “听你这么说,怎么不像是强迫啊?” “我也觉得不太像,常明安也没生拉硬拽地把那女的往里拖,两人在帐篷里说了几句话,听着应该是早就有来往,是偷偷到这约会来的。 不然的话,那女的好端端的待在家,常明安能大老远到她家里,把她捆到帐篷里强迫她吗?” 马小璇把手里的针线布料都放到笸箩里收好,一脸认真地说: “会不会是两人早就相好,你情我愿的跑出去幽会,结果被你一张罗,弄的大家伙都看到了,马兰花觉得下不来台,故意栽赃常明安,说是常明安强迫她?” “不能吧?”高智源觉得匪夷所思,“这是能随便栽赃的吗,有点脑子的人,也干不出来这事,这可不是什么小偷小摸的罪名、关几天就放出来,这是要出人命的!” 马小璇叹了口气。 这事放到别的女人,应该是干不出来的,但马兰花不一样。 以她对马兰花的了解,这人没什么是非观念,干什么都跟儿戏似的,一心只为自己,从来不考虑后果。 就算常明安因为马兰花吃了枪子儿,估计马兰花也不会觉得愧疚。 这种是非不分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马小璇再转念一想,这件事要是高智源不横插一脚的话,那两人估计也就偷摸地把事情办了,就算早晚被人发现,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偏偏高智源带了一大帮人,现场围观,让两人丢尽了颜面,马兰花才稀里糊涂地把事情的责任全推给常明安。 所以,高智源在这件事上,起了非常神奇的催化作用。 马小璇这么想着,目光忍不住盯着高智源。 高智源被盯的心里头不自在,理直气壮地解释:“这,这可不怪我哈,这一男一女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他们狗咬狗一嘴毛,赖不到我身上!” “没怪你,没怪你。” 马小璇想了想,又说:“如果我们分析的是对的,那么,常明安就不是强迫,他是清白的。所以,智源,你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你应该去澄清真相,不能让人颠倒黑白。 常明安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就事论事,在这件事情上,他顶多算是耍流氓,有作风问题,算不上犯罪。别人不分是非,但咱们不能稀里糊涂的推波助澜。” 高智源一脸若有所思的望着马小璇。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高智源最后点头:“媳妇儿,你说的对,虽然常明安那小子,早晚是个吃花生米的料,但在这件事上,咱们是得把话说清楚了。” “这才对嘛,你明天就去办公室那边,把你知道的跟办公室的领导说一下,到时候他们怎么处理,是他们的事,反正咱们自己无愧于心了。” 马小璇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咱们也算是给孩子以身作则,希望孩子将来能学会明辨是非。” 高智源使劲点头。 被媳妇儿这么一说,原本有些沉闷的心情,这下突然纾解了。 他长出了一口气,凑上来,把媳妇儿揽进怀里,亲了亲额头: “还是我媳妇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