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裹单,很是惊讶:“我们家的吗?” “是啊,你们家的,寄给高智源的,你过来拿一下吧,顺便给你开个证明信。” 马小璇很是好奇,谁会给高智源寄包裹? 高智源可从来没说过他有什么故旧关系。 她唯一想到的有可能跟高智源有点牵连的人就是熊湘本。 可是,人家那么大一个大领导,会给养猪的傻狍子寄包裹? 马小璇有些怀疑,又不敢太确定。 她快步穿过大街,跟着杨主任进了办公室。 包裹单是昨晚王大林从邮局带来的。 要是搁在从前,王大林会亲自送上门来。 但自从他媳妇儿和高智源的媳妇儿撕破脸之后,王大林心里也别别扭扭的,就把包裹单和其他信件,一起送到办公室。 杨主任进了办公室,从抽屉里找出一张薄薄的单据。 马小璇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除了收件人的地址和姓名,其他什么有用的信息都看不出来。 杨主任问她是谁给寄的包裹。 马小璇说她也不知道,要回家问高智源。 杨主任也没有多说,让张文远给马小璇开证明信,拿着证明信,才能去取包裹。 开完证明信后,杨主任又想起马小璇的爷爷:“对了,你爷爷昨天来了,他暂时走不走?” 一说起爷爷,马小璇顿时来了精神:“我爷爷暂时不走了,先在这落脚。” “那这样的话,他作为流动人口,农场得给他登记一下——张干事,你来。” 张文远就又找了个大本子,开始登记老马的信息。 马小璇假装随口问了句:“杨主任,我们农场盲流很多吗?” 杨主任抽出腰间的老烟枪,开始从烟袋子舀烟叶子: “多,尤其早些年,到处吃不上饭,都往农场里跑,一年最多的时候,能收十几个盲流,有的甚至拖家带口到这来。 有些我们发了点路费,劝回去了,有些就留在这。正好那时候农场缺人,就留下了一些能干的有用的人。” 杨主任就随口说了一些盲流的名字。 包括铁匠一家,当初也是逃荒到这来的。 因为一手精湛的打铁技术,被农场收留落了户。 其他一些单身农工的名字,马小璇不怎么认识,就没记在心上。 看来,在这个农场扎根,也没那么难。 不过马小璇没有操之过急地询问她爷爷能不能落户的问题,毕竟刚来就请求落户,容易让人起疑。 这事得按部就班,水到渠成最自然。 张文远准备记录老马的身份信息,就问:“你爷爷还有介绍信吗?” “早没了,一路走了三个月,什么都没了。” “那你爷爷叫什么?” 马小璇差点就要说出爷爷原来的名字。 但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又改了口:“马识途……” 张文远一下子抬起头:“老马识途?!” 马小璇会心一笑:“对,老马识途的马识途。” 杨主任忽然腾出嘴,提高了声音说:“嗯!这名字好,老马识途!” 从此以后,爷爷就有了新名字。 马小璇在办公室里登记了爷爷的姓名、年纪(二十六岁),就带着包裹单和证明信走了。 继续朝养猪场走了过去。 养猪场离这边有段距离,她晃晃悠悠走了七八分钟才走到。 刚到养猪场门口,就听见高智源的声音跟破铜锣似的,响彻养猪场上空。 靠—— 傻狍子是故意针对爷爷的,还是他平时就这德性? 要是平时就这德性,养猪场的猪怎么受得了? 马小璇一听高智源那大嗓门,就止不住地心脏猛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