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于吴庸:舅舅们看到信,会知道怎么做的。 恒泽公在府邸里等着回音。 果不其然,派去交涉的手下回来时带来了好消息。 殿下,他们同意了! 恒泽公狂喜,一拍桌子:甚好! 智囊军师也连连拍马屁:只要那质子一死,辛国君身边的保护再多也抵挡不住我们的攻势。殿下上位指日可待。 恒泽公冷笑一声:本王等得已经够迟了。我辛国尚武,怎可让那废物把持君位,以妇人之仁治国。 然而来汇报的手下却面露难色:他们说,需要殿下先付定金。 恒泽公挥手:付!要多少都付! 手下报了一个让堂中众人倒吸冷气的价格。 恒泽公最近本就勒紧裤腰带过活,这一刀下去能让他掉不少肉。但是想到闻姚和钟阑两人的面容,他咬牙切齿、阔气地让人直接去库房取钱。 就在此时,下人端着一封信进来:殿下,刚才有人敲门,说先前报错了价格,不作数,以信上为准。 恒泽公后背一凉,瞥向那只信封。他打开信,总觉得这字不像那些习武的大老粗写的,然而刚看清字,他立即气急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 再翻一倍你们怎么不去抢! 第6章 血酒 钟阑正在御花园里赏梅,走过熟悉的桥边忽然听到弓箭划破空气的声音。 李全在旁解释:陛下,是闻公子在练武。 读书、习武,这些养在宫里的老师原本都是为先前那位准备的,但这三年里钟阑从未在宫里听到过学习的声响,今天反而是头一次。 闻姚注意着院外的情景,立刻放下手中的弓走了出来:陛下。 老师如何? 天气寒冷,闻姚却只穿着单衣,汗水顺着脖颈流入锁骨。他盯着钟阑,温和且真诚:老师很好。臣每日前来练习。毕竟是陛下的一番好意,臣必不会辜负。 钟阑差点老泪纵横。虽然闻姚还没成为枭雄,但他靠谱到让钟阑甚至有了提前退休的错觉。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事情可以烦恼他! 陛下,恒泽公来访。 钟阑: 烦人。 陛下,能让我一起去吗? 少年笑眼盈盈,刚刚运动完,脖颈上的红色还未褪去。他的模样不像个习武人,仿佛是个京城富商家里养得俊秀且知书达理的小儿子,走在街上会收满京城小娘子的手绢。 钟阑的心烦意乱在见到闻姚双眼的同时便凝成了冰,再也不搅动了。 他心跳微微错拍,伸出手:当然。 少年握住他的手,眼角更弯了。 恒泽公是为了庆功式的事情来的。 辛国向来穷兵黩武,打了胜仗会举行声势浩大的庆功式。恒安候得兵权后,这件事便落到了他肩上。 钟阑一边听,心思却飘散了。 庆功式提前了。 这个事件被提前了一个月。冥冥之中,一些小事情的差错卷起了齿轮,让剧情线的变化越来越大。 闻姚捕捉到他不安的心绪:陛下? 没事。有些走神而已。钟阑轻轻一笑,安抚似的在他茶几上的手上拍了拍。 恒泽公站在台下,被当成了空气。他翻了个白眼,清清喉咙,正打算向钟阑请一些建议。 然而堂上两人却像没看到他站在下面似的。 闻姚继续关切:陛下,您最近精神不佳,庆功式要不延后吧? 钟阑慈爱地笑了:没事。朕还没到这种程度。 恒泽公咬牙切齿:咳咳,陛下关于庆功式 钟阑语气一转,头疼似的挥挥手:你准备的不错,就这么办吧。下去吧。 恒泽公: 气死了! 他愤愤地出宫,坐在马车上狠狠拧自己大腿,吹胡子瞪眼:这小白脸比上一个还难弄,这是联合起来给本王摆脸色呢? 副手连忙安抚:殿下消消气,大局为重。如今我们有了高手,还有庆功式这个绝好的机会,相信不久的未来,辛国的权力会交到您手上。以您的神勇,必定会将辛国从这般软弱治国的情况中拉出来。 恒泽公心中的火气像是被寒风冲淡了。他坐在马车上冷笑了声。 庆功式上,可有好戏看了。 三日后,庆功式准时在京城郊外举行。白雪皑皑,了无生机,不远处的山顶披着薄薄的雪衣。 王公贵族们坐在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