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进了清辞寺。而他的车队也自然去了该去的地方。 恒泽公在寒暄过后眼珠子一转:大师,本官也是听京城有人提及,清辞寺佛音格外清心。京城里可有其他贵人常来? 玄唐微楞,过了好一会儿才微笑:本寺非佛家圣地,唯有清静尔,难有贵人来。 恒泽公捕捉到他神色间的掩饰,得意地哼了声,心下更确定消息的真实。 玄唐领着他拜完一个又一个殿,恒泽公逐渐心不在焉,眼神瞥向门外。 怎么还没暗中在寺院里找到辛国君的踪迹? 施主,可有心事? 恒泽公敷衍一笑:没。 此时,一个私军装扮的小厮低头赶来,在恒泽公身后轻声:殿下,找到了。 恒泽公狂喜,转头对玄唐说:大师,本官要回车马上拿些心意来,失陪。 玄唐轻点头,玩味地见他消失在转角。 恒泽公被一路引着,在院落中穿梭,到了最高、最里的几座堂外。周围的树枝上隐约藏着人。 小厮:殿下,就在前面那间屋子里。周围已经布置好阵型了。 恒泽公四下检查无误,按暗号从袖里拿出一片薄瓷,狠狠摔在地上。 周围各个方位的高手全都落地。 给我进去,活捉 恒泽公话音未落,忽然近处一名高手的剑穿透了他的胸膛。 他怒目圆瞪,怎么都想不到私军里竟然混进了人。 远处的高手顿时暴起,向那人刺去,企图救主。 然而,不止一个卧底。不少私军发现,手边刚才还互相分享水壶的兄弟,忽然拔剑相向。 顿时,这片清幽之地成了一片极为恐怖的修罗场。 不知是谁先放了一把火,绕着白雪和枯木,熊熊央央。 恒泽公再中一剑,临死前他仰起头,忽然发现有两个人坐在修罗场中央殿堂的屋檐上,其中一人散着发、披着玄袍,正端着酒壶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哥,哥 一阵狂风袭来,将火势吹散,大火将死不瞑目的恒泽公吞没,似乎汲取养料后燃烧得更炙热、更灿烂。 火光映照了钟阑的半边脸,将他从容的浅笑映照得无比淡然,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似的。 闻姚在他身旁盘着腿。经书放在膝上,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 陛下,妙法莲华经可不是这么听的。 钟阑潇洒地仰头,不管自己快痛成两半的脑子,痛快地饮酒:继续念吧。 闻姚移开视线,翻开明黄的纸卷,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空明智慧,与屠杀场相隔不远。 钟阑安静地照着火光,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 这些背叛恒泽公的人,不少都是后来被收买的。他这几年让不少人为自己送命,因此比起一笔赡养费,供养家人终身的承诺更吸引人。 朕这几年一直被人称为懦弱,但也是因为朕没有放弃去年瘟疫的百姓,正好救了元氏族人,使兵部元侍郎放弃恒泽公,一心尽忠。今日出动,兵部的人手只会袖手旁观。 来清辞寺之前,朕虽头疼,但已然料定此次出行一旦行踪暴露,必会有反叛。 闻姚:陛下,我念与您的是经,您对我说的话,却处处带刺。 钟阑忽然回头,一阵长风将青丝吹动。 你见过朕的真本事,所以朕不装了。这场戏是给你看的。 闻姚眯起眼睛,突然,一只修长骨干、完美无瑕的手有力地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动弹不得。 温热的指腹像巡视一样顺着下颚线轻轻摩挲,轻柔却不容置疑。 既然软的不吃,那只能吃硬的。钟阑多情的眼尾拉长,带着高位者的孤傲,朕只是想对你说,如果可以,朕有能力踏平所有地方,只不过不想罢了。你乖巧些,以后朕的位子、东西都是你的。 闻姚面无表情看向他,瞳孔倒映出的绝色面庞越靠越近。 钟阑在他耳边沉声:跟了朕吧。 烈火仍在灼灼燃烧,木头爆裂声异常刺耳。 忽然,闻姚笑了。 陛下,我不喜欢别人施舍的东西。 更不喜欢乖乖当替身。 钟阑正有些怒,忽然,他那只捏住闻姚下巴的手有些湿润。 闻姚的瞳孔轻微锁紧,他的舌头轻轻舔舐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舌尖在指腹上缓慢打圈,留下一丝暧昧的湿意。 钟阑: 有些不对劲,今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