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明显减弱,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啊。以南穹之力,要镇压此勤王之军易如反掌,又为何要冒此大险呢? 冷不丁地:他竟然与陛下思念成疾? 众人顿时沉默,疑惑地看向闻姚。他们在谈国家大事,闻姚在说什么?这个借口不是一听就假吗? 后者的眼神钉在空中虚无的某一处,似乎要将空气钉穿似的。 双手紧紧握住椅子扶手,似乎要将那椅子的把手捏碎似的,良久,他的手慢慢放开,然后抬起烟枪,深深吸了一口。 陛下,您怎么想到叫我来?闻梁摸不着头脑,我最近哪里又得罪人了? 不是。钟阑微笑,朕有事情问你。 什么事情? 你知道,闻姚抽的是什么吗? 闻梁顿时警觉,盯着钟阑:问这个做什么? 钟阑放下茶杯,微蹙眉头:他离我有点近,味道有些冲。 闻梁的脸顿时一红,将近在脑袋里形象地描绘出来,手忙脚乱想要打哈哈:按理说不该有味道的啊这个,这个嘛唉,问这个做什么?陛下喝茶 钟阑顿时厉声呵斥:别动! 闻梁的手悬停在空中,尴尬转头。 你小子几次碰到喝的东西,朕都会遭殃。钟阑微笑,为了大家都好,将你的双手摆好。对,就是这样,接下来掏出你口袋里的药囊。 闻梁将身上掏干净了,把一排药囊摆好,无辜地双手撑着膝盖:我今天真没想下药 停,继续刚才的问题。闻姚抽的是什么? 闻梁无辜:那是我特意为皇兄调配的,主料是薄荷草,辅料很复杂,总体而言就是一种可以用来平心静气的中药,虽然烟雾很大,但只有很淡的清新味道。 平心静气?钟阑这倒是不解。 他今日特地来问闻梁,正是因为这杆烟枪让他疑惑不解。原著里,闻姚是没有抽烟习惯的。钟阑一开始也疑惑,特意留心闻过他的烟枪,然而并闻不出来,不像常见的烟草。 他刚被抓来绑着处理奏折的时候,闻姚抽得很猛,最近却不怎么抽了。 钟阑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如果要通关boss,得从小细节入手,这个与原著有差异的地方很有可能另藏玄机。 他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习惯的? 也不能说是有这习惯吧,闻梁挠头,他是把这当做药来用的。 药?什么东西发作时用的药? 闻梁无辜:气血翻涌,热意上头。总而言之,当他觉得心情激愤时,必定会用这个药。 钟阑: 懂了,用来降血压的。 殿下,这宫女见到陛下第二次约见他了。吴庸引着人进来。 说吧。闻姚一手扶额,一手把玩烟枪。 参见殿下,奴婢今日下午又见到了李运柏一次。这次是陛下主动找他,因此不易被察觉。奴婢也并未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门没关严,从门缝里正好可以看到李运柏与陛下靠的很近。宫女小心翼翼地说,似乎,似乎趴在耳朵边。看上去关系甚密。 砰的一声,烟枪磕在扶手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闻姚青筋直跳,狠狠抽了一口。 吴庸在耳边煽风点火:暗卫不敢近身,但也听到一些。说是同意清君侧。 闻姚: 他感觉这草药的清凉已经压不住了。 北原雪国,大军压境。 如今天下虽仍诸国挺立,但只有两位霸主。一位是燕国的北盟,另一位则是西南联盟。联盟原本是辛国独大,后来被南穹取代,再后来两者合二为一为南辛,甚至能压燕国一头。 这让燕国君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压力。 陛下,不用着急。青年坐在帐篷的角落,对着炭盆靠手,怡然自得,我们上次试探可知,辛国君本人是想逃离闻姚的。南辛,与其说是合二为一,不如说是闻姚一厢情愿的捆绑。 燕国君坐在首座,凶恶的眼神落在青年不将他放在眼里的背影身上:那又如何? 一种可能,闻姚不再假惺惺地当摄政王。囚禁辛国君、撺掇君位、以碾压之势吞并辛国。这会激起辛国旧部反抗,在内斗疲软之际,便是燕国出击之时。 另一种可能,辛国君为了自保,反杀闻姚。如此一来,南穹成为被吞并的那方,同样也会需要镇压反抗,也会成为我们的机会。 只要他们两人不再绑定在一起即可。青年转过头,扯出一个干涩的微笑,镇远侯恐怕还不知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