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命令。因此钟阑根本不怕闻姚夺权。 而闻姚乖巧地承担了所有钟阑让他承担的,听话得令人大跌眼镜。 不过,闻姚对钟阑依赖与听话得过分了。 闻姚每每靠近,钟阑的心跳便会怦然加速。他尤其不适应这样的自己,一旦察觉氛围的不对劲便立即掩饰自己的表情离去。 闻姚在若干次被钟阑用动作拒绝后,没有表情的脸终于出现了裂痕。 他敲响李运柏的门。 李运柏从门缝里看到闻姚的脸,立刻抖了三抖,颤颤巍巍:殿下,您有事找我吗? 李公子,闻姚对他无比亲切,可否邀孤入内一坐? 我可能拒绝吗? 李运柏欲哭无泪,打开门。闻姚翩然入内。 殿下,您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李运柏这才发现,两个小太监跟在闻姚身后,各自端着两个托盘,上面堆着金灿灿、银灿灿的,让李运柏的眼睛都发直了。 李公子,孤贸然来访,不介意吧?一个与财神爷相等的低沉男声在旁边响起。 李运柏一回神,连忙:不介意,不介意,怎么会介意呢?殿下要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闻姚微笑:孤倒不用随时来,只是想让你回答一些问题而已。 李运柏哪里还记得闻姚先前残暴的样子,立刻积极问:什么问题? 你与陛下相处三年,闻姚抚着衣袖,知道陛下的心上人该是什么样的吗? 李运柏眨眨眼睛,似乎很苦恼:心上人这太难说了。 那换言之,如何才能讨陛下欢心。闻姚问出话时,自己都迟疑了一会儿。 曾经,他住在落辰斋,只是一个终年不见天日的质子。自从他心里住进了钟阑,常常会借着各种借口等在钟阑下朝的路口,躲在行礼的宫人之后,看他赶路间神色的灵动,看他沿路赏花的悠然。 但那都太远了,他惶恐,自己其实并不了解钟阑。 这个容易!李运柏开心地说,眼珠子一转,落到旁边的东西上。 闻姚轻挑嘴角,使了个眼色,太监们便将两叠东西放到李运柏的桌上。 李运柏立刻娓娓道来:殿下觉得陛下最喜欢的事情是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舒服休息? 李运柏神秘兮兮地摇头,做了个悄悄话的手势。 陛下如今已经能舒服休息了,这还有帮助吗?陛下除了这个,最喜乖巧、内敛、听话的小美人了。你听说过之前陛下宠爱过一个质子三年吗?宫人们都说,他不论私下如何放荡,只要在陛下面前就一定温温柔柔、唯唯诺诺,所以陛下从来不会理会他私下的过错,因为只要当面一见就心都化了。 闻姚心下一动。 公子姚虽然人品败坏,但有一点不得不令人佩服他的演技实在了得。他在钟阑面前的乖巧与臣服不是轻易能装出来的。 果然,陛下喜欢这一套? 半个时辰后,李运柏开心地挥别闻姚:感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东南方的南穹军队需要收编。钟阑迫不得已亲自出宫,为了防止闻姚再次架空自己,他将人一同带上。政务由朝内老臣负责,每日由信鸽传要紧的事情沟通。 路上平稳无波。车队行进的不快,午休时间充足。 钟阑午睡起来,马车内刚才还叠着的信件。他赶紧叫来李全。 李全笑嘻嘻说:闻公子刚才前来,将先前您未整理好的东西全分门别类放好,还将今日信鸽传来的急事都处理完了。 钟阑欣慰地叹了口气:越来越主动了。 他舒舒服服地又躺下了,拿起枕边的小册子慢慢翻。 闻公子还说,过一会儿会为您献上解乏的东西。 忽地,马车外传来闻姚的声音。李全哎呦一声,让闻姚进来之后知趣地退了出去。 钟阑半阖着眼:什么事? 陛下,午休未结束,我来为您送茶。 送茶?钟阑疑惑地睁眼,眼光斜瞥正好落到闻姚身上。 他的呼吸忽然沉重,眼眸微缩,下意识撑起身子:你想干什么? 陛下,闻姚温和一笑,自然是伺候您品茶了。 品茶需要你穿成这样? 闻姚身着书童的衣裳,散发盘得一丝不苟,白衣素纱,朴素而单纯。他的样貌向来是侵略的、妖冶的,此时低眉顺眼的模样与平日里大相径庭,只是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的艳色时不时与清纯的气质交织,像是一层压在禁欲下的诱人色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