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我儿子。 女人也有心里小算盘,若是找了里正她还能多要几个钱,嚷道:找里正!走!! 那小汉子顿时慌了,冲着三人大声喊道:我不,我不去! 说完就慌乱跑出去,他原本就讹钱的,他上次听到有人来找姜兰讹钱,还讹成功了,他才撒谎骗他娘,带着他娘来顾敷家的。 哎哎哎?儿子! 姜兰看着他们慌乱离开背影,她蹙了蹙眉,转头便看到顾敷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 姜兰连忙扶他,这次顾敷没有躲开,只是身体僵硬。 姜兰没有发现儿子的异样,开始絮絮叨叨地说。 屋内只有姜兰的声音和外面蝉鸣声相互交映。 姜兰看着儿子醒过来十分高兴,前前后后问了顾敷好几遍身体怎么样?还难受吗?,最后看到顾敷摇了几下头,才放下心来。 你真的是吓死我了!被人打的血淋淋的躺在地上,昏迷这么多天,我都请了几次的赤脚大夫,但都说你没事,我还是不放心 让你不要跟着那群混混去,你非不听,每次都跟着去打架,好几次那些被打的人就来家里找我要钱这次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怎么就不听娘的话呢?长这么大了还要娘操心 顾敷道:不打了。 姜兰懵了,脑海中飞过无数劝导的话也随这一声消散,最后只能憋出一句:那,那好。 姜兰说着伸手去摸顾敷的头,她的孩子自从他父亲去世后便没有了之前的乖巧,现在这难得的乖顺让她心里的疼惜又加深几分。 顾敷脑袋偏了偏,让姜兰顿时一僵,讪讪收回手。 姜兰讷讷收回手,干干道:肚子饿了没?我去做饭。 顾敷看着姜兰离开房间,视线在屋内看了一遍。 空空如也的房子,成年老旧的柜子摆在窗户那里,窗户也是糊得纸糊,那窗户纸破掉的一角在吹进来的风中堪堪挂住,外面蝉鸣不断,屋子里闷热,甚至弥漫着一股异味。 走到外面。 外面是小院,院角有耕田农具,像是很久没用,上面还缠着蜘蛛网。茅草柴火推在一个小凉棚下面,旁边是一个大水缸,里面的水已经用了一些了,挨着水缸的便是一间小厨房,茅草屋,土泥墙。 远处,连绵的山。 姜兰的中饭做好。 顾敷看着碗里的清粥大部分是水,碗底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几粒米。 目光抬起,姜兰碗里没有半粒的米清汤寡水。面前小桌子上唯一的菜是野菜根。 我去找活干。顾敷开口。 姜兰闻言诧异看向顾敷,他脸上依旧平静,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像是在跟她说,他没有在开玩笑。 姜兰劝道:等伤养好。 顾敷只是低头喝着粥,左手夹了一次的野菜便停筷了,我身体没事。 农村里的七月,白天烈阳炽热,蝉鸣焦躁。 夏季的夜晚,蛙声虫声一片,空气幽幽凉凉,十分舒服。 顾敷睁着眼睛看着屋顶,良久他才闭上眼睛睡去。 翌日。 顾敷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神色有些倦怠,掀开被子下床来洗漱。 他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右手隐隐作痛,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水拍在脸上带起一阵凉。 水珠子从脸上落下,盆里的水被滴落下来的水泛起层层波纹,倒映着一张困倦的俊颜,头发随意的散落下来,他平静地和水中人影对视,因为没睡好,那双眼皮崩成了单眼皮。 晨间的空气新鲜,气温微凉,蝉鸣左右附和起来,阳光从破洞的窗户那漏进来。 两人正吃着早饭,外面的院门就被拍的砰砰响。 顾敷抬眸放下碗筷,道:我去开。 大门打开,外面的人看到顾敷愣了一下。 顾敷脸边的头发有点湿,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冷冷淡淡的。 外面站着的是一个男人,眉心一点红,衬得有些妖艳,模样清秀平凡,他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手里拎着一只篮子,篮子里放着一把镰刀。 小敷醒啦!我是你柳阿姆,还认得我不?哎哟,你娘别提这几日怎么过的,天天都是以泪洗面的,你啊,下次你娘吃好饭了吗?我来找你娘去挖野菜。 顾敷收回视线,说:还在吃。 这个世界有三种人,女人、男人、还有哥儿。哥儿也叫双儿,他们眉心都会有一点朱砂痣,这朱砂痣是他们能生子的体现。 和女人相比起来,他们受欢迎程度并不高,成了亲,家庭地位不高,若是为家里生出小汉子出来,那便是厉害的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