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感动往往来的猝不及防,与此同时,也就此撤下心防,尤其是对她一片赤诚的梁成。 四目相对,梁成忽然问:“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苏流火面露疑惑,“想做什么?” 男人看着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忽的低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帮你脱掉衣服。” 她不由一滞,望着他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嘴角抽搐了片刻,忽然说:“哦,我突然想起来了,今天给你带的汤你还没喝呢,你赶紧去喝汤吧,那可是你心心念念的丈母娘做的。” 她如一只精灵在他怀里退开,进了卫生间。 苏流火现在其实并不排斥和梁成有什么亲密接触,只是这里到底是梁家,今天梁沁还在家,不太方便。 梁成望着她的背影无语,心心念念的丈母娘是什么鬼?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苏流火缓缓吐出一口气,她就像一个灰姑娘,在梁成的呵护下焕发光彩,变成一个和先前全然不同的自己。 婚礼的繁杂忙碌很快就打消了梁成心中的旖旎,期间两人三次去往夏威夷,梁成对婚礼的安排要求尽善尽美,白天一直很忙,下午梁成会抽时间带苏流火转一转。 时间一转,就到了结婚那天。 提前三天,双方父母便已经到齐,除了梁家,苏家这边也来了一些亲戚,都是比较亲近的,婚礼的前一天,周仪夫妇也到了。 梁成结婚,于情于理周仪也该到的,只是因为先前的关系,稍显尴尬,苏流火看着周仪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反而是周仪很坦然,这段时间她也对曾经儿子的感情做了了解,她从心里是喜欢苏流火的,此时也生不出埋怨,来到这里便只有祝福,只是在想起过去时有些唏嘘罢了。 看周仪夫妻和周瑾夫妻在房间里相谈甚欢,苏流火和梁成帮忙放好行礼就退了出来,梁成揉揉苏流火的头,无声安慰。 下午没什么事,梁成牵着苏流火在沙滩上散步,明天婚礼,苏流火怕晒黑,从箱子里翻出来一条从头遮到脚的裙子来穿,还带了袖子,让梁成大笑不已。 其实那个坎就在那里,抬起脚就迈过来了,不抬脚便总是踟躇,她现在不排斥穿长裙,整个人放开了许多。 “我捡贝壳回去给你穿一个挂件吧,挂在车里。”苏流火说。 梁成没意见,“好啊。” 苏流火踩着沙滩去追海浪,捡拾浪花过后留在沙滩上的贝壳,梁成跟酒店服务员要了个编织的小筐拿在手里,一只手拿着筐,一只手拎着苏流火的鞋,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唇角带笑。 时不时的,苏流火折身将捡到的东西回身放进梁成拿的小筐里,裙子被海浪溅湿,挂在小腿和脚上,沾了泥沙,又被后继的海浪冲干净,反反复复,苏流火却没觉得厌烦。 而一处不远的沙滩上,一个男人白衣黑裤,罩着一顶墨镜站在那里,下巴上的胡茬写着颓废,幽幽望着不远处踩水的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