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可以跟皇家翻脸,但慕家不能冠上乱臣贼子的名声,这对他们后续计划非常不利。慕湛起身往外走去,现在情况很紧急,可慕湛心里很冷静,他甚至隐约有些兴奋。 沈清对慕王府的侍卫说:“等你们世子夫人回来,让她先回沈家。”慕家现在太危险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对他们下手,还是把女儿接回家更安心。 沈清安顿完女儿,马不停蹄地往宫里赶去,他和陆远默契地在宫外停顿了片刻,沈清压低声音对陆远说:“圣人是因为太子和纪王妃乱人伦而晕厥的。” 陆远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大吃一惊,他做梦都没想到太子居然会和叔母乱人伦,他不由对太子十分失望,不提他身为一国储君,本该洁身自好,成为臣子表率。 就算他好色,东宫还缺美女不成?他居然昏庸到在宫里和叔母乱人伦,他这是嫌自己太子之位太稳当了?太子是陆皇后的养子,陆家天然站在太子立场上,可太子这样还是让陆远有些心灰意冷,这样的储君日后能坐稳江山吗? 沈清继续小声地说:“慕湛已经去联系禁军了,我们要先把圣人救出来。” 陆远眸光微动,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可沈清已经不说话了,以他和陆远的身份,已经不是劝说可以让他们动摇的,想让陆远倒戈,必须要有足够的利益。 陆远沉默不语,两人一路往宫中疾行,不出任何意外,两人在宫墙口被禁军拦住了,沈清不紧不慢地拱手对拦住两人的侍卫说:“我等有要事禀告圣人,还请将军代为通传。” 侍从互视一眼,一人往里面走去,片刻工夫,侍从折回对沈清说:“沈中书、陆仆射,圣人说不见外臣,两位请回吧。” 沈清道:“梁州大灾,圣人之前有过吩咐,有任何梁州消息都要入宫禀告。” 侍卫沉声说:“圣人说不见外臣。” 陆远突然厉声喝道:“到底是圣人不见外臣,还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欺上瞒下?” 陆远向来笑脸待人,几位文臣高官中就数他脾气最好,谁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禁军侍卫被吓了一跳,立刻结结巴巴地说:“是圣人说不见外臣。” “不见外臣,那可见本王?”苍老的声音响起,众人遁声望去,只见临安王大步朝宫中走来。 “临安王。”沈清和陆远同时上前行礼,与此同时,另有数位高官匆匆赶来,蒋成不只通知了沈清和陆远两人。 临安王对两人摆摆手,示意两人不用多礼,而后咄咄逼人地对侍从说:“本王不是外臣,是圣人的亲叔叔,圣人总不会连我这亲叔叔都不见吧?” 沈清和陆远心中暗暗惊讶,临安王向来不参与任何政务,他怎么会趟这趟浑水? 临安王过来也是没法子,他这些年借着办寿纳财,得罪了不少人,太子也是其中之一,他甚至屡次在皇家聚会的时候跟圣人告状,说自己敛财太多,有损皇室尊严。 其实临安王敛财,一半是贪财,一半也是出于圣人授意,他收来的财产泰半是入了圣人私库,可这件事除了自己和圣人外,别人都不知道。 他仗着有圣人撑腰,从来不把太子放在眼里,现在要是太子上位了,自己日子就难过了,是以六皇子派人通知他后,他犹豫了好一会就赶来了。 圣人要是醒了,自己还能逍遥一段时间,看在自己救驾有功的份上,他日后说不定也能全身而退。要是自己不来,太子登基,他就是太子第一个要清算的人。 有了临安王撑腰,朝臣的底气更足了,大家寸步不让地要求宫门侍卫放行,他们要见圣人。 这些侍卫虽是武人,可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一时有些慌了手脚,他们连声厉喝说:“快回去!你们想私闯宫廷不成?” 除了沈清,没人敢私闯宫廷,这是谋逆的大罪,十恶不赦。沈清也不是不怕,而是他早跟慕家站在一起,表面他是纯臣,实际他早是反贼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