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抵触着他的胸膛,抗拒地往后躲了一下。 他的醋意更浓,喉结轻滚,“躲我?” 她抬眼看着他,眼神躲闪了一下,又继续垂眸不言。 看着她下意识的动作,易辞洲敛了敛眉眼,想起廖霍的那些话,虽说他根本不爱这个女人,但是被别人觊望在眼,这是零容忍。 他贴近她,沉着声线问道:“你该不会是趁我不在家,偷偷跟男人私会吧?” 舒晚一听,美目圆瞪,不由自主地就抬脚踹了他一脚,“滚。” 自己从夜总会回来,一身的酒味,反倒问她? 遽然被踢了一脚,易辞洲也没恼,看着她憋红了脸的样子,大脑之间的血液都如同逆流狂澜般贯穿头皮,忽然觉得这女人生起气来,倒是有几分耐人咀嚼的可爱。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向下,勾勒着脖颈的线条和锁骨的曲线,然后,不轻不重掐了掐她的耳垂,“阿晚,我挺喜欢你生气的。” 话音刚落,不仅舒晚愣住了,易辞洲自己也怔目蹙眉,仿佛在怀疑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不是自己说出口的。 “神经病。”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舒晚用力推开他,紧着自己的外套就掉头朝卧房走去。 纵使今天心情极度压抑,但在此刻也豁然开朗。 这是她第二次喊他“神经病”了。 明明是骂他,但这个称呼,他却很是受用。 ——怕不是真的神经病了? 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又抽了支烟,易辞洲才几不可查地笑了笑,去浴室洗了澡。 待洗完出来,床上的人早已经熟睡。 就着月光,他静静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女人,她的美,带有一种神秘感,一种朦胧不可靠近的感觉。 摘了助听器,她可以恬静得宛若一幅画。 但是戴上助听器,她耍起小脾气来,也让人欲罢不能。 人啊,就是这么贱。 什么都想完美,又偏偏得不到所有。 易辞洲掀开被子上床,从后搂住了舒晚的腰,温柔的发丝散落在脖颈间,强添了一丝男人的欲望。 于是,他缓缓解开她腰间的丝带。 手搭上腰的时候,舒晚就醒了,她轻轻一颤,知道没法拒绝,也不能拒绝,但她还是蜷了蜷手指,在他手掌里写道:【我不想。】 然而徒劳。 已经引燃的火药,怎么可能熄得灭。 他反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我想。】 …… 第二天一早,易辞洲是搂着舒晚醒来的。 他半睁着眼睛,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 她的嘴唇半开半合,贴着他的锁骨。 眼睫处,有些许晶莹,带着几分纯真,显得懵懂可爱。 这是他的女人。 纵使有人喜欢、有人觊觎, 也是他的,到死都是他的。 大脑里的酒精似乎已经散去七八分,易辞洲凝神静了一会儿,他看着舒晚沉睡的样子,指尖游走在她脖颈的时候,竟鬼使神差地抬手摸了摸她的耳朵。 一寸一寸,一丝一丝。 耳垂圆圆润润,小巧可爱。 似是对这里太过于敏感,舒晚平缓的呼吸微微颤了一下,眉头微皱,紧接着,就睁开了眼睛。 倏地对视上,易辞洲陡然间就怔住了。 他屏气凝视,“醒了?” 正想着怎么缓解这个尴尬的瞬间,就见舒晚两眼无神地眨了眨,似乎看清是他之后,又安心自若地闭上了眼睛,继续沉睡。 易辞洲愣了两秒,待反应过来她还没彻底清醒的时候,不觉哑然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看看,明明心里不情不愿,却还能一夜缠绵之后,在他怀里心安理得地睡这么久、这么沉。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为了不惊扰她,易辞洲缓缓挪动身体下了床。 待穿好衣服,看到手机里封况又是一连串的语音信息狂轰滥炸后,他竟第一次产生了“翘班旷工”的想法。 他自嘲一笑,看来古时君王不早朝,也是有一番道理的。 易辞洲走后,舒晚又睡了好一会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