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服务员笑道:“温夜小姐,早餐是住酒店送的。” 这是廖霍的酒店,有可能她来之前都已经打好招呼了,舒晚便没有猜疑。 待她吃完早餐,紧接着,又有一个女经理亲自送来了干净的换洗衣服。 舒晚起疑,“这也是住酒店送的?” 女经理带着浓浓的港腔:“是,这是廖先生嘱咐的。” 舒晚闻言,看着她手中的衣服不觉愣住,“廖先生?他回来了?” 廖霍回来了? 那他回来为什么不直接联系自己呢? 不等她仔细揣摩,女经理就道:“廖先生还没有回来,但是他亲口吩咐的。” 既然是廖霍,她没有多问,便换下脏衣服。 接下来三天,每天都有丰盛的一日三餐,还有干净的衣物。 舒晚越住越觉得奇怪,但是她的进出并没有得到限制,酒店也没有什么异样,她便只能耐心等待。 到了第四天,女经理送完衣服后说道:“温小姐,换好衣服,廖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舒晚一听,诧异道:“是廖先生回来了吗?” 女经理点点头,“是的,廖先生请您去24楼的套间,他在那等您。” 换好衣服,女经理又喊来了化妆师,舒晚疑惑问道:“这也是廖先生的吩咐的吗?” 女经理面不改色地点点头,依然机械地重复那句话,“是的,廖先生请您过去。” “……”舒晚抿了抿唇,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这个时间点,并不像有什么特殊聚会要参加,也更不是玩情趣的时候,更何况,廖霍这个人,向来直接,从不会跟她玩情趣。 化完妆,舒晚便跟着女经理来到24楼的套间。 她垂首,将门推开,“易太太,请进吧。” 易太太?! 这话一出,舒晚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样震在了那,然而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门就在身后被关上了。 至此,她毫无退路。 舒晚愕然抬头,斜侧方的沙发上,正端坐着两个男人。 一个是面色沉稳冷静的廖鸿宴。 另一个,则是眼眸晦暗不清的易辞洲。 见她来了,廖鸿宴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垂眸说道:“易辞洲,这是你太太,我已经还回来了。” 话音刚落,仿佛从高峰跌入谷底,遽然而来的失重感,打散了舒晚此刻所有的理智。 她这才明白过来,女经理口中的“廖先生”根本不是廖霍,而是廖鸿宴啊! 她颤着问道:“廖霍呢?” 听到这个名字,易辞洲好不容易有了点神采的脸色又明显沉了下去,他转了转手腕上的手表,金属表带碰撞出“咔哒”的声响,刺得头皮都感觉发麻难受。 廖鸿宴不由紧蹙了眉头,他清了清嗓子,并没有理会她,反而道:“既然人我已经还回来了……” 易辞洲轻轻抬眼,在她脸上一扫,淡淡说道:“多谢廖伯伯了,廖家在江城的那两家酒店我会暂缓收购,周转资金也随后就到。” 廖鸿宴几不可查地抽了抽嘴角,“那这件事,我们就翻篇了。” 易辞洲冷冷笑道:“好。” 廖鸿宴聪明得很,他不会刻意在易辞洲面前提及自己的儿子,相反的,易辞洲也不会在舒晚面前提及其他的男人。 廖鸿宴放下茶杯,拍了拍手,便起身朝大门走来。 与舒晚擦肩而过,他不禁稍顿一下,之前他还很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可以让一对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反目,又能让自己那个流连花丛的儿子放弃一切来陪她三年。 他打量着着,视线从她愣滞的双眸挪移在她耳朵上的助听器时,忽然恍悟了。 可能,就是因为她远离了各种喧嚣杂音,眼睛才格外清澈,那对摄入心魄的眸子,多看一眼,都很容易沉沦。 他收心中抽搐一紧,忽然为廖霍感到不甘和惋惜,这样一个独特的女人,怎么偏偏是易辞洲的? 廖鸿宴收回视线,扭开门把手,沉声道:“辞洲,你订婚在即,这件事,最好不要让你爷爷知道。” 闻言,易辞洲不觉心虚地瞥了舒晚一眼,见她淡漠无状,心中一痛,咬着牙说道:“只要廖霍永不踏上内地半步,老爷子那边,我自有打算。” 最后一丝争取失败, 廖鸿宴扯了扯嘴角,怏笑一声,大步离去。 门又被关上。 舒晚怔怔看着面前那个熟悉的男人,依然执着问道:“廖霍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