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凤天几杯酒下肚,眼神炽热地望着她。 厌烦的情绪腾升,在男人扑过来的那一瞬间达到顶峰。江芙把他扇倒在地:“你想干什么吗?” 胡凤天踉跄,脸颊通红一片,不可思议地说:“你打我?” 江芙烦躁的心情得以疏解,笑道:“打的就是你。”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药丸,塞到男人嘴里。 明明是个柔弱的女人,却让胡凤天动弹不得。当药丸顺着喉咙,咽下去时,他惊恐道:“这是什么?” 少女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延年益寿的好药。多少人梦寐以求呢。” 只是她下一句话,把胡凤天打入地狱,遍体生寒。 “只是吃一颗是毒药,吃两颗才是好药。” 人在面临生死存亡时,都有一股冲劲,毕竟谁都不想死。 胡凤天去巧夺解药,自然是成空的。 江芙塞回袖子里,笑道:“你想必也察觉我不是普通人。我不会害你。而且……” 江芙蹲下,与他对视:“你不是想和我做夫妻吗?我们就做夫妻吧。” 很快县里上下,都知道胡县令里有了儿媳妇。这个新媳妇还格外大方,简直可以称得上乐善好施。 胡凤天讨好似地跟在江芙身后。 江芙头上戴着从京都传来的首饰,身穿绫罗绸缎,少了缥缈凄清,多了几富贵之气。 路边的小乞丐呆呆地看着她。 女子停住脚步,也望向小乞丐道:“怪可怜的,你给他钱。” 胡凤天脸成了苦瓜脸。 “磨磨唧唧做什么?”江芙拔下头上的簪子,扔到小乞丐脚边。 胡凤天心里更不舒服了,早知还不如给点碎银子呢。一支簪子可几十两银子。 只是望着江芙远去的身影,他又不得不跟上。 远处,一少女道:“你看,她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阿渔压低斗笠不语,眼睛里却有几分伤怀。 新夫人的大方已经不是施舍簪子了,还在城门口施粥。 胡家存的打半粮食被她拿去救济穷苦人了。 县令夫人气得半死:“你如何为妻,如何为妇?简直木无尊法。” “纠正丈夫之过是为妻,替公婆积阴德是妇。”江芙淡淡道。 “你……你……”胡夫人伸手要扇她巴掌。 江芙却往胡凤天身后一退,那清脆的巴掌响在了胡凤天脸上。 江芙:“母亲,打得甚好。” 胡夫人瞪大眼睛,活了几十年,她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 “反了天了!”胡夫人道,“吾儿,快休了她!” 江芙瞥向胡凤天,娇语:“相公,我们可是同患难。” 胡凤天一个哆嗦,膝盖和太阳穴隐隐作痛。他去大夫也治不了,去找道士和尚做法,也说这女人是没有问题。 可她身怀绝技,又力大无穷,拿药控制了自己。 胡凤天一点不敢小觑她了。 他咬牙道:“母亲,你不要老找我娘子的错。都是儿子不好。” 胡夫人一怔,满腔愤怒化作心酸和伤痛:“我可是你母亲,她不过是个外来女子。” 胡县令的后宅事,闹得沸沸扬扬,但是不影响他前方的交际事务。 他还在琢磨怎么把找到高氏兄弟泄愤,怎么挖出刘家的宝贝。 等他回家后,就听下人说夫人病倒了,儿子慌张,儿媳哭哭啼啼:“公爹不好了。” 哭得梨花带雨,雾鬓花寰。颤抖人的心肝。 胡县令暗叹儿子好运。 “发生何事了?” 江芙贴身的琉璃珠滚烫,她心里冷笑,面上却哀婉道:“府君派人闯入咱们院里,说要我们交出宝贝。” 胡县令呼吸急促:“宝贝?” “什么宝贝?” 江芙道:“来得人说,是您在刘家挖得宝贝。” 胡县令迷茫不解,继而震惊慌张:“他是怎么知道?” 江芙道:“好多人在传,您要抢夺刘家的财产,先人留下的宝贝。” 胡县令感觉上天给他开了个玩笑,把掠宝的事提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