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边鼓声愈擂愈急,王曜凝聚内力,气若洪钟喊了声“进攻!” 一百名铁骑齐喝一声,达达达的铁蹄迅速涌向大象!那些大象看到百头狮子围了过来,齐声哀嚎,不但不敢往前冲,反而开始向四周冲撞;而王曜阵法精妙,无论象群如何流窜,都被控制在百人铁骑之中。 驯象人骑着象守在四十九头象的中间,持续吹奏兽骨,战象情绪稍稍稳定,吹奏的音乐陡然变得尖锐急促,战象开始有冲撞骑兵的态势。 此时一道白光宛若白鹄,破空而起── 在众人惊呼声中,袁清砚跃进场中,银白锦靴于空中凌波微步,长袍迎风飞舞! 当他逆光降落在驯象人面前,宛如一尊镀金天神。 驯象人根本没有喊叫的机会,袁清砚手中玉扇一挑,兽骨被抛了出去,在他手刀砍向驯象人的后颈时,兽骨也掉到地上,被行阵凌乱的战象“喀”一声给踩碎了。 袁清砚完全没有停留,抓住昏迷的驯象人,脚下几步轻点,直接将人飞抛给暹逻使臣,自己则优雅旋身,降落在原来位置。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如飞电,众人目瞪口呆!而袁清砚气息平稳,轻摇折扇,洁白的月白锦袍更是一丝不紊,连个折痕都没有。 不知是谁先开始鼓掌,然后全场为袁清砚报以热烈掌声! “好俊的轻功!” “江湖叁大高手,名不虚传啊!” 男人为他擒敌之姿赞叹,女人更忘了羞怯抛了矜持,眼睛一股劲儿胶在袁清砚身上。 场边扎布原本将背瘫在椅背上,一副胸有成竹;但袁清砚飞天乱入,驯象人被拎小鸡一样丢出阵外,场中少了鸣音,战象群龙无首,发出一声急似一声的嘶吼,他怒地站了起来。 王曜指挥王家轻骑,灵活变化队形,战象惧怕狮面,连冲撞都不敢,更别说举起粗壮象腿踹马、或用尖锐象牙刺人。 不到一炷香,已经有好几根象牙被敲断在地。 扎布脸色沉了下来;他看不懂兵阵,却知道王曜正用一种不伤害战象的阵法,打算逼象群屈服。 他深呼吸,手臂缓缓上提。当他正准备在胸前比划,一道赭黑色影子掠到他身后,伸手在扎布周身轻点,扎布的双手瞬间无力垂了下去。 “你……” 洪喨身着羽林军服,双手搭在扎布的双肩上:“扎布大人有椅子怎么不坐?”说完将他稳稳往椅上一按,整个人被控制在他双掌下。 “扎布大人竟是巫术高手。” 扎布一凛,一股强大的威压从他头顶罩下;他看了不知何时飘到他身边的袁清砚,哼的一声,撇开头去。 这人真讨厌,武功厉害,人还帅到逆天。 “大人,前几日大秦皇宫才受猫鬼巫蛊残害,若大人聪明,在大秦期间,就不要为了任何目的使用巫术,免得触犯皇上逆鳞,不但求不到粮,反让暹逻受害。” 扎布一震,脸色青白红紫轮了一遍,才低声道:“感谢国师提醒。” 袁清砚这才解了扎布的穴,扎布悄悄看了不远处段钊一眼。 此时四周响起惊天掌声,王曜成功让五十头大象匍匐在地。 皇帝龙心大悦,众臣也大呼过瘾! 扎布机灵上前跪拜:“大秦卧虎藏龙,人才辈出,我暹逻佩服,明早当献上一百万两黄金给大秦。” 战象结束,时间接近申时,暹逻宴时间已到,大臣领着家眷进入鹿鸣殿。 许多无缘进殿的人都在殿外徒呼负负,他们也很想喝暹逻美酒、看蛇女跳舞…… 楚玉歆拉着穆冰瑶的手,对宴会很是期待。 暹逻位于南方,一年四季如夏,水果产量丰富,酿的果酒极为醇醲醉人,楚玉歆就是冲着暹逻美酒来的。 “瑶儿,你怎么心神不宁?” 穆冰瑶摇头:“我总觉得那个扎布有问题。” 楚玉歆皱眉道:“是长相有问题。” 穆冰瑶失笑,勉强正经道:“我说不上来,直觉就是有问题。” 楚玉歆严肃看着穆冰瑶:“如果别人这么说,我可能置之不理;但你这么说,我相信你的直觉,我去告诉父亲。” 楚江是礼部尚书,外国使臣宴客,礼部、鸿胪寺、光禄寺都要配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