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说的是她们,不是你最喜欢的柳姬。”楼绍又顿了顿:“不过听说柳姬上个月死了,石律单于也真不爱惜美人。” 这些少数民族大多父死可妻后母,兄死可纳嫂,所以楼绍大剌剌地说石律接收后母,其他民族没有特别感觉,但大秦皇族和大臣的脸色,就微微产生变化;特别是女眷,她们虽然对这些惊世骇俗的习俗略有所闻,但此时亲耳听见,还是低下头,不忍卒听。 “死个女奴算什么?楼绍太子的宆卢里,女奴没有五十也有一百,竟然还能觊觎到本单于的柳姬,看来乌桓的女人也不怎么样。” “至少我乌桓的女人不容易死。” “那是你们乌桓的男人不给力,哈哈哈──” 楼绍眼神微瞇,浑身散发凛冽气息。 在大秦宫宴殿堂大说荤话,让许多大秦人感到不满,女眷更是气红了脸,命妇们都以帕子摀住未出阁闺女的耳朵。 皇帝也觉得这两人超过了:“石律单于和楼绍太子,可是嫌弃我大秦的歌舞不好看?” 乌桓和羯族再强悍,也不敢跟大秦皇帝叫板,石律坐了下来不再说话,楼绍也笑而不答,兀自喝酒。 宫宴继续,待歌舞结束,楼绍太子勾勾手,让身后的一个女奴拿着一只乌木托盘出列。 众人将目光放在那托盘上,里头有一件折迭整齐的衣服;在宫殿四周镶嵌的夜明珠照耀下,闪着熠熠金光。 楼绍起身道:“大秦皇帝,我乌桓国妇女地位崇高,能杀父弒兄也不能伤害母亲,所以妻后母、纳兄嫂,是为了给这些无依女人更好的照顾;本太子虽然不懂为什么男人能叁妻四妾,大秦女子就要从一而终,还要对一个死了的男人守身一辈子,这到底有何乐趣?” 他指着女奴手上托盘上的金缕衣:“我乌桓族重视母族,先人特地以乌桓山天蚕丝织就了一件天蚕锦,并以黄金丝线绣出八名飞仙图,要送给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只可惜,百年来,我乌桓国没有一个女子可以穿上它。” “什么叫没有一个女子可以穿上它?” “是太重、还是怎么的?” “不过一件衣服,就算贵重些,哪有不能穿的道理?” 许多人交头接尾,议论纷纷。 “此天蚕金缕衣乃经过我乌桓山山神神力祝祷,非真命天女所不能拿。父王说我乌桓国没有天神赐福的真命天女,但大秦皇上要行泰山封禅,自然是神州大陆天命所归,不知大秦贵女中,是否有人能拿起这件天蚕金缕衣?” 这楼绍什么意思?拿一件衣服来挑衅? 穆冰瑶看着女奴手中的衣服,灵力一扫,不过就是一件天蚕丝织出来的锦衣,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更感应不到什么神力。 穆冰瑶看向对面眸光闪烁的萧箫。 “这件衣服,不会是为了让萧箫当太子妃而准备的吧?” 段锦一愣,嘴角一笑:“太子皇兄真是用心良苦。” 此时堂上有人站起来:“这么神奇?本公主试试?” 依娃公主站起来,睁着玲珑大眼跃跃欲试。 萧簧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她走出去,伸手就往天蚕金缕衣抓去── “啊!”依娃甩开金缕衣,有人大声喊了出来:“真主保佑!依娃公主的手黑了!” 其实正确的说法是,依娃公主的手被烫伤了。 依娃看着自己手掌被灼烧变色,甚至肿起几颗水泡,直接哭了出来。 “阿爹!” 戈里土司一脸诧异,忙叫人把依娃带回来。 皇帝皱眉道:“全公公,宣太医。” 众人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这件衣服当真神奇!” “难道真有神迹,必须是真命天女才拿得起?” 段锦问穆冰瑶看不看得出门道?穆冰瑶摇头,而且今日看得懂江湖这些雕虫小技的袁清砚还没来。 皇帝道:“这件天蚕金缕衣当真神奇。” 楼绍挑眉:“这是自然,只有真命天女能拿。” 依娃以没有受伤的手抹去泪水,倔强地道:“哼,本公主已经婚配,也不想当大秦的什么真命天女,只要当大秦萧家的真命天女即可。” 萧簧“噗──”一声,把口中的酒全喷了出去。 皇帝看过来,萧簧忙跪下请罪:“萧簧殿前失仪,请皇上恕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