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向他道歉!”宫应弦怒道,“他是不是喜欢你?” “不是。”在还没有决定如何回答之前,任燚已经矢口否认。为自己本能的撒谎,他心头顿时不知是何滋味儿。 宫应弦明显不信:“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 “我说不是就不是,是你反应过度了。”任燚咬着牙坚决否认,他知道承认了一定会引来更多麻烦——对三个人都是。他又道,“再说,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他拿出录音扔给宫应弦,“你该回去了。” 宫应弦厉声道:“什么叫跟我没有关系!” “本来就跟你没有关系。”任燚压抑着满腔的悲愤,“我们是什么关系?啊?我们不过是P友罢了,没有承诺,没有感情,随时都可以一拍两散,随时都可以找别人。” “你敢!”宫应弦简直怒无可赦,听得任燚的这一段话,头皮都要炸裂开来。 “你都敢利用我和我父亲,我还有什么不敢?!” 宫应弦的大手抵住任燚的胸口,向后一推,直接将人按在了墙上,他高挺的鼻尖几乎撞上任燚的鼻子,他瞪着赤红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我不准你跟我一拍两散,我不准你找别人!” 任燚试图推开宫应弦,却被宫应弦死死地箍住了双手,俩人怒瞪着对方,均希望从对方的眼中找寻些什么,却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放开。”任燚低声道。 “不要。”宫应弦哑声说,“你为什么对严觉那么好,对我就这么……他把我送你的礼物都弄坏了,你还要向他道歉。” “如果你懂得做错了事就道歉,我就不用替你道歉。” “我怎么就不懂了?”宫应弦急道,“我这辈子都没向任何人低过头,可我怎么向你道歉你都还是生气。”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觉得自己错了。”任燚怒道,“无论是我爸,还是严觉,你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宫应弦咬了咬嘴唇:“老队长的事,我知道错了,我错在不该未经你同意就对他进行深度催眠,但是我对他的怀疑和调查没有错,我没办法为我不认为自己有错的事认错。” 任燚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宫应弦的话,于公的角度没有问题,但是于私,整件事都是对自己的利用和背叛。 宫应弦凝望着任燚:“严觉也一样,他分明是对你有想法,我不知道你是看不出来,还是假装不知道。” 任燚疲倦地说:“放开我,我不想再说下去了。” 宫应弦红着眼圈说:“他把我的铃兰踢坏了,你还为他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