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 罕见地,师尊并未束发,手臂上的银色护甲也卸了下来。 她走到了赵星辞一丈远的地方,挑了把黄梨花木椅坐下了,像在谈论什么寻常事般问了一句“心魔可好些了?” 赵星辞听见她的询问,手按上了胸膛,茫然道“弟子不知。” “师尊,您为何离弟子那么远?”赵星辞抬首,湿漉漉的猫眼望着齐璨,好似被遗弃了的小猫一样,怯生生的让人心疼。 齐璨心底微叹,认命地起身走到了他身旁,却猝不及防地被搂住了脖子。 吓得她差点条件反射就要拔剑了,但最终还是反应过来,任由他抱着。 但就在齐璨放松下心神来时,赵星辞嗅见师尊身上的血气时,眼中雾气氤氲,又不受控制地变换为兽化入魔情况才有竖瞳,尖利的牙齿抵在了那白皙如玉的脖颈间。 下一秒,赵星辞的脑袋就被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按在了冰玉床上。 毫不费力地制住赵星辞动作的齐璨松了几分力道,不至于让他受伤,叹息道“如今你明白,为什么为师离你那么远了吗?” 寒冰刺骨的凉意从太阳穴传达到神府,激得赵星辞浑身一颤,灵台渐渐清明起来。 以至于因为清醒变得更加灵敏的嗅觉,捕捉到了那分被掩盖起来的血气。 一滴泪从眼眶滑落,但落在冰玉上的瞬间凝结起来。 “师尊,您受伤了?” “清醒过来了?”齐璨没有回答那句是否受伤的询问,而是松开了压制住赵星辞的手。 赵星辞动作缓慢地坐起身,目光落在了血气来源的地方。 衔蝉猫捕猎时才会运用的灵瞳,穿过灵力的遮挡,看到了师尊藏在宽大的袖中的左手,方才按他脑袋的是干净的右手。 此刻,藏在袖中的左手,淅淅沥沥的血蔓延在手臂上,顺着那指尖一滴一滴地落到黑色的袖子上。 “安分些坐着,为师用神识再强化一番关你心魔的封印。” 话音落下,包容温和宛如无垠的瀚海的神识,淹没了他那斑驳不堪的神府,仔细地剥离着心魔的根须。 或许是师尊受伤的缘故,又或许是那深入神府的神识太过温和了,赵星辞垂下了眼眸,眼中的水汽渐渐漫开。 最终,滴答一声,滚烫的眼泪掉在了齐璨的手心里。 齐璨一愣,随即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了?” 猫系乖巧长相的青年仍旧执著地问着那句“师尊,您受伤了?” “嗯。”齐璨怕这小家伙又胡思乱想,把封锁心魔的封印给动荡了,干脆拉起了左手的袖子,把手臂给他看“不过是被血烈兽抓了几道,无大碍。” 而她口中的几道,根本没有形容的那么简单。 瓷白的肌肤上,交错着十几条翻开的血痕,伤口最大的一处随意地缠绕着几条玉虚带,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愈合着,甚至还有两个血洞,是血烈兽利齿咬出来的。 赵星辞盯着那伤口,墨瞳空洞,晦暗不明的眼眸深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化神期的修士身体自愈功能极其强大,往日师尊被血烈兽咬了,只消一刻钟不到,就能恢复得完好如初。 牢中忽然传来了宋观南的声音“尊者,师弟情况如何了?” 齐璨收回神识,淡淡道“好多了,起码神智清醒了不少。” “好了,为师该走了。”齐璨起身准备离开了,但受伤的左手,被轻轻地牵住了。 衔蝉猫粗粝的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过每一寸伤口,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消失,只剩下浅色的伤痕。 “师尊,您会回来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将齐璨问得神色怔愣了一瞬间,温和地笑着回答他“当然,为师可是天下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