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番春秋~冬夏~一场场酸甜~苦辣~”小庄这时带着橡胶手套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一看眼前的场面,非常有眼力劲儿地原地掉头径直又走了回去,嘴里的歌儿也随之变成了:“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对彤梓青来讲,这个吻分明是他清醒状态下和俞寒的“初吻”,却轻而易举地唤起了心头一股熟悉的、湿漉漉的涌动。他的理智分明在说:不要,不行,不合适,可身体却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率先臣服的是彤梓青的眼皮,它被脑子里分泌出的多巴胺浸软了、打败了、彻底坍塌了下来,盖住了一对儿警惕着的,黑白分明的眼珠。黑暗忽临,带来密密匝匝的喜悦和纷至杳来的心跳。最终,细不可闻的呻吟声被从身体里解救了出来。彤梓青觉得自己好像听见“咔”的一声儿,像是小时候玩过的那种磁铁,分开后又不管不顾碰到一起时发出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俩人终于气息紊乱地结束了这个临时起意,绵延起伏的亲吻。 “你这小妖,是不是也惦记长生不老呢?”俞寒瞅着眼前一脸傻乎乎的人说:“差点把我舌尖儿咬下来。” 彤梓青双颊滚烫,下意识就接了茬儿:“总比便宜了蟑螂精强!” 俞寒大笑着胡撸着彤梓青的头发说:“放心,从头到脚都是你的。饶为师一命,以后留着慢慢咬。” 被人占足了便宜的彤梓青不敢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赶紧打岔道:“内什么,穿鞋,看看合适吗?不合适我赶紧去换。” 俞寒看了眼上面的标,学着上午对方的口气说:“干嘛买这么贵的东西?” “你的鞋我给弄干净了,可我还是怕你膈应,就搁路边儿了。所以总得赔你一双新的啊。来,试试。”彤梓青把鞋递给对方。 俞寒弯腰把鞋穿在了脚上,然后看着彤梓青一字一句说道:“特别合适,喜欢。” “咳咳,还给你买了美式,”彤梓青不敢直视俞寒的眼睛,他忙站起来转身去拿咖啡,“喝点热的,就不冷了。” 俞寒亲人亲回了一身的力气,他随即也站了起来,把背对自己的人虚虚地搂在怀里,小声儿说:“你比热咖啡好使。” “哎呀,寒哥,你复活了?”小庄终于敢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彤梓青红着脸赶紧招呼:“我给大家买了咖啡,快歇会儿,一会儿我跟你们一起收拾。” “好嘞!”小庄一边喊人,一边递给俞寒一个只有他俩能明白的眼神儿:寒哥,可以啊!剃头挑子变炭火炉子! 俞寒隔空把眼神儿还了回去:你哥永远是你哥。 彤梓青把咖啡拿给大家,自己则跑去刘春花的卧室去看她。幸亏这里面跟之前外面那种令人窒息的混乱比起来算是说得过去,除了一地的空酒瓶外,也就是些衣服和杂志什么的。 被圈在笼子里的泰迪见前任进来了,立马抬起爪儿兴奋地摇头晃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