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竹子在门口转腰子转了半天,看小庄磨磨唧唧,浪费了半天吐沫还没说到重点,都快急了。 “去去去,”小庄站起来赶紧把门撞上了,“寒哥,既然话都说到这一步了,那我就不藏着不掖着了。我听说就这种关系吧......好些人只图......图高兴,对感情挺不看重的。但我觉得你俩都不应该是这种人啊,所以我犹豫了半天还是给你打了这个电话,想说......你是不是得跟青儿谈谈?” 俞寒结束了小庄的通话后,把手机轻轻地搁在了床头柜上。这上面放着酒店开夜床送的巧克力,他顺手拿起来一小块放进来嘴里。香浓的味道瞬间融化在舌尖上,让人想起了坟地里那个趁虚而入的吻,以及他临走前跟彤梓青说的:“我可能会躲在洗手间里偷偷哭。” 说这话的时候,只有俞寒自己知道,他哪里是怕对方“三心二意”?恰恰相反,他怕的是彤梓青的“一心一意”;怕的是“道理这东西落在自己在乎的人身上,偏就不讲道理了”。 俞寒企图稳住心神,却还是被伤心狠狠地叼了一口。他把身上穿了一天的衬衫和西裤都脱了,然后走到浴室,打开了花洒。滚烫的热水汹涌袭来,在脸上身上开了岔。这个澡洗得愈发慢了,终于到了洗无可洗的地步。他打开浴室的门,抓起浴巾围住腰上。整理好自己后向外面走去。 俞寒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觉得还不算太晚。于是给彤梓青发去了信息: 今天去拆线了吗? 拆了,忘了跟你说了。大夫说恢复得挺好。 俞寒觉得自己此刻生出两个魂儿来,一个冒着酸水儿说着酸话,一个强装冷静指挥若定。他继续打字发了出去: 明天来不来接我?大概五点半落地。 明天有事情不能去接你,等你回来再说吧。 没有又怂又乖的狗狗动图,没有甜糯婉转的语气助词,甚至缺乏一个编造具体事由所需的必要停顿。最重要的是,俞寒没有看到那个早已让自己习惯了的亲昵称呼。 低气压混合着心事伴随着俞寒躺到了床上,然后钻进了他的梦里,冷眼看着其中过于纷繁嘈杂的对话和场景,陪着他参加完第二天的会议,最终送他上了飞机。 落地后,俞寒关闭了飞行模式,给彤梓青发去了信息: 我到了。 哦,那你先回家吧。 俞寒盯着这言简意赅的回复,问道: 去找你好不好? 我不在家,回头再说。 俞寒收起手机,在排队等车的地方上了一辆黄绿相间的出租车。他想,也许设计师提交车辆配色方案的时候,也是自己此刻这般的心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