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醉鬼会摔倒。 “站稳。”他出声,嗓音低沉。 她靠在他身上回:“不能。” “没长骨头?” “刚被你卸了。” 陈浮己笑出声,没再说话。 池沅长发散着,陈浮己勾起她微微卷翘的发尾,时不时地扯一下,弄得她头皮疼。 “有烟没?”他问。 池沅从他手里抽回自己头发,脑袋埋在陈浮己肩窝处,呢喃:“口袋里,自己拿。” 天越渐黑了下来,这地位置比较偏,穿梭了很多个胡同巷子,没有三里屯那边的热闹气儿,街上偶尔路过一两个穿着羽绒服的行人。 北京的最后一场小雪化成了雨水斜飘下来,落在忽闪忽闪的暖黄色路灯边上,给城市增添了几分萧条风味。 陈浮己闻声,伸手摸向她大衣口袋,拿出烟和火机,慢条斯理地从里面抽出一根叼在唇边,慢慢点燃。 金桥爆珠,抽到嗓子眼处的时候,凉丝丝的。 “喜欢爆珠?”他问。 或许是因为嗅到那股熟悉的烟味,让她安全感满满,连语气中都夹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嗯。” 已经快要到三月中旬,但天气似乎还未转温,空气中仍然弥漫着凉凉的寒意。 男人吞云吐雾时,唇边散开的白烟一时分不清是冷气还是烟雾。 池沅伸手,从他唇边拿过那根已经燃了半截的香烟,放在自己唇上,她学着他的模样,咬着烟头,缓缓地吸一口,再慢慢吐出来,秀丽亲和的脸蛋借着烟势多了几分黯然的销魂。 陈浮己看着她的动作,灰白的烟雾在两人的面孔之间,像是笼罩着一层薄纱,让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眼底之色。 男人的薄唇微启:“这款不如上次。” 上次的玫瑰后调香,比这个烈一些,让人回忆绵长。 听着,池沅愣了一下,想起上次的场景。 随后女人将已燃烧殆尽的烟头夹在指间,垫着脚尖,将剩下的烟雾全都洒在他唇边,借着酒气大胆开口:“不一定,你要尝尝吗?” 陈浮己眼底涌起一片暗潮,但并不明显,他只是稍微怔了一下。 随后伸手揽住池沅的腰,这次她穿着外套大衣,没上次的触感强烈。 借着他的力,池沅整个人都高了几公分,就是被迫仰头的姿势太累。 潮湿的地面裹挟着寒气,缠绕着藤曼已从胡同巷子的墙面长了出来,枝与藤互相勾缠,尖上的水汽似乎是最好的催生剂。 陈浮己似乎并未像上次那般热衷,只是几秒,他就松开了。 池沅一下没了支撑点,双手扣着他的宽肩,将脸埋进了他怀里,微微小喘。 她伸手对着路灯,空接着小雨点。 “下雨了,陈浮己。” “嗯。” 两个人在街头站了会儿,陈浮己抬眸之际看到对面有家小卖部。 “喝水不?” “要。” 他牵着她过了马路。 “在那儿坐着等我。” “嗯。” 池沅在小卖部的门口的台阶上,撑着沉重晕晕的脑袋等他。 进去的时候,小卖部的老板在打游戏,陈浮己自己一个人看的。 他视线在放水的货架上扫了一眼,随后停留在一瓶茶Π身上。 “有西柚茉莉的味没?” 老板闻声抬眼,放下手机,过来帮他找,真还有一瓶西柚茉莉的味,在货架下的箱子里。 他拿着水,到了收银台。 “拿包黄鹤楼。” 老板弯身打开烟柜,给他拿。 等的那几秒,陈浮己的眼眸停留在在了摆放柜子上,左边放着口香糖,右边是密密麻麻的各式盒子。 他伸手,从上面拿了一盒,老板看了他一眼,随后乐呵呵地真心推荐:“兄弟,这个味比较好。” 陈浮己接过,一并放进袋子里:“一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