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两岁大的女儿。” 毫不知情的林夕梦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根本无暇顾及旁观里众人的眼色神情,拿质问的目光瞪着欺瞒她的梁繁,“什么叫你有一个两岁大的女儿,那个女人呢?” “她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生了孩子,我跟她没有很深的感情基础,也不想糊里糊涂走进不负责任的婚姻,所以达成了共同抚育孩子的一致想法。”眼见林夕梦眼眶红了起来,梁繁心里歉疚深重,“梦梦,这件事原本我是想等到时机成熟再告诉你,怪我太自私了,害怕说出来,你就会离开我。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有一段过去,我们……可以立马结束。” 林夕梦人生第一次遇到如此挣扎的情况,明明心里很在乎这段从天而降的感情,但却无法忍受这字里行间庞大的信息量,尤其是在眼下前后夹击的情况下,被迫逼上悬崖的人完全不知如何处置。 犹豫是因为还心存希望,目睹林夕梦掩面沉默的举止,旁观者清的人没来由地火大,直白的话张嘴就来,扎得冠冕堂皇的伪君子体无完肤,“一夜情也叫不知道的情况?对方既然愿意为你生下孩子,你所讲的没有很深的感情基础,怕不是你单方面的开脱之词吧?” 梁繁脸色更加难堪,再待下去无疑是自取其辱,立马起身告别,“今天扫了大家的兴致是我不对。但有一句话我得说清楚,不管我从前多么的烂,至少对梦梦的感情是真挚的,希望你们不要为了我为难她。” “你算个什么东西配我为难她?” 虽然孟以栖也无法接受这种狗血的情况,但还是要制止盛气凌人的杨靖安,“你讲够了没有?” 杨靖安抱胸靠在位置上不做声,拿那副傲慢的姿态恭送不被欢迎的人离场,居然还有胃口吩咐服务员启菜,试图将诡异的气氛扭转回原本该有的融洽里。 无人出声的沉默里,林夕梦忽然拎包起身,眼下追出去不排除一种可能性,迎面撞上那个候在外的伪君子,拉扯里能发生的藕断丝连太多,杨靖安没算到林夕梦还有这等包容心。 “夕梦,你别告诉我想给人做后妈?那个梁繁从头到尾有哪里值得你犹豫不决?你有没有想过他刚站在那里说的那番话,看似是给你做了断的选择,实则上不过以受害者的角度赌你的心软罢了。不信的话,你现在出去就会发现自己中招了!男人这种肮脏的心思我最了解,扮猪吃老虎的招术谁不会?用在女人身上就是下叁滥。”杨靖安毫不客气地骂醒犯糊涂的人,“下叁滥你也要?” 恰逢服务生推门送刺身冰盘进来,气头上的林夕梦正怒火中烧,抢过冰盘往杨靖安脖后一股脑倒去,第一次恶声恶气,“你少管我!” 毫无准备的人当场叫出声,回眸某个不听劝的人扬长而去,气不打一处来地掏着脖后的刺身和冰块和,“一言不合就他妈的塞冰块,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个坏毛病?” 置身事外的唐棹看得连连发笑,“你就是欠的,非得讲最后那句不好听的?” “实话总是难听,真心总是难辨。”衣服里有几个冰块怎么都抖不出来,被冻得浑身打激灵的人想来求助孟以栖,转眸便撞上她咬牙切齿的目光,口吻莫名又轻柔,“瞪我做什么?快帮我掏下冰块。”他指着湿漉漉的后脖子背过身等她行动,谁知有人抄过桌上另一盘冰块哗啦啦也倒了进去。 在他摸不着头绪的震惊眼神里,孟以栖抄过包袋起身预备离开,“冻死你活该!嘴巴讲不对话就闭上!”后一句估计是带了某些个人色彩,格外的咬牙切齿且气愤难平,而后气冲冲推门走了。 一片狼藉的地方,两个男人的眼睛不经意撞到一块,幸灾乐祸的那个笑出了眼泪,“你惹她了?” “我哪敢惹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