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 “以后我都陪着你。”黎烟握住她的手轻声细语但坚定地说。 慕时欢忽然觉得胸口很闷很酸,有点儿想哭。 “好。”她垂下眸眨着眼说。 黎烟见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住了她。 “我的时欢真傻。”末了,她笑她。 慕时欢吸了吸鼻子:“才没有呢。” 黎烟笑。 “时欢。” 俩闺蜜没说一会儿话,郁临商赶到。 “抱歉,有事来晚了。”他歉意地说,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探探温度,“怎么样,有没有好受点儿?” “没事,”慕时欢无谓地笑笑摇摇头,语气轻松地说,“走吧,我需要去个地方,麻烦你接下来给我们当司机啦。” 郁临商唇角微勾了勾,笑得温和:“我们之间不需要客气。” “走吧。” “好。” 黎烟自然陪着慕时欢一起。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慕时欢要去的竟然是……一家业界赫赫有名的心理咨询室。 她立马想到了昨晚时欢从南山别墅回来后的不对劲,以及只有时欢和厉憬衍知道的所谓伤人真相。 她的心沉了沉,心中涌出难言担忧。 慕时欢是自己进去的,黎烟和郁临商留在了外面的休息区。 “别太过担心,你应该相信时欢。” 郁临商沉稳温和的声音传来。 黎烟下意识转头看他。 “想问她这一年的具体情况?”郁临商替她问出来。 黎烟抿唇,点头,开口的瞬间她才后知后觉惊觉自己的声音究竟有多哑和紧绷:“其实时欢说过,她说得轻松,但我知道肯定没她说得那么简单。是么?” 郁临商看了她一眼,没有否认:“是。” 他的声音也跟着沉了几分。 黎烟忽然觉得心揪得更紧,更难受了。 “能……告诉我么?”她问。 郁临商抬眼看向慕时欢进去的方向,默了默,才说:“她被救起来的时候生命垂危,几次手术医生都说很有可能……但她一次次熬过来了,照理来说她该是有极强的求生意志,但事实……” “……什么?” “最开始躺在床上醒不来的两个月,她其实很消极,抗拒着外界的一切,好像是把自己躲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所有人都以为她会一直这样醒不来,后来有一天她突然睁开了眼,但状态非常差。” 郁临商回忆着:“从一次次手术到醒来,到最后能勉强下床,不论是她的生理还是心理,都承受着很多……痛苦。” 他用了痛苦两字。 黎烟听了,难以形容的难受。 “她受了很多苦,”郁临商低低叹息,“她的身体状况再也回不到从前。不过她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病人,否则,今时今日她醒不来,更不可能出现在你面前。” 他的声音很低,但字字清晰地落在了黎烟心上。 刹那间,她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太难受了。 可是,论难受,谁有资格在时欢面前说? 谁能比得过她? 黎烟别过了脸,手指无意识地紧攥。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忽然,郁临商再开口,语气沉重了不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