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很瘦,但却不弱,因为长期运动,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看起来柔韧有力。 挺直的背脊连着深深凹进去的腰线,一双腿细直修长地绷紧,在光影下形成一幅绝美的剪影。 大约因为有女孩子在场,他弯腰扯了自己的长裤就往腿上套。 封允喉结滚了滚,上前一步按住他的手,将棉服重新搭在他身上,对工作人员说:“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工作人员有点惊讶,他们经常接这种活动,条件简陋又赶时间的时候,一般很少避讳什么。 但封允的眼神很锐利,自带着一股威压,让人轻易不敢拒绝。 她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弯腰出去了。 宁安抬眸看他:“怎么了?” “泳裤是湿的,”封允说:“换干净的内裤。” “其实我撑一会儿就行。”宁安不太在意一般:“一会回家洗澡。” “不能撑,”封允绷着脸:“我不看你,赶紧换。” 他背过身去,听着他窸窸窣窣地换好衣服。 这才出去叫了工作人员进来。 封允看宁安还是冷的轻轻发着抖,却又很倔强地一声不吭,一颗心像被什么勾住了一般,上不来也下不去,梗在胸腔里难受的厉害。 这让他想起了外婆在世的最后那段日子,明明无助又压抑,却偏偏要在老人面前表现出很轻松的样子。 那种滋味儿太苦涩了,他一辈子都不想再尝。 可此刻,他又尝到了。 他问工作人员要了几张暖宝宝,亲自贴在宁安的背脊和后腰处。 隔着衬衣贴后腰位置的时候,那两个腰窝忽然在他面前一晃,害的他的手抖了抖。 仅仅是一瞬间的事儿,宁安还是感觉到了,他转头看他:“怎么了?” “没事儿。”封允低头把暖宝宝贴平了,虽然是隔着衣服抚过那片肌肤,但他的掌心依然火辣辣的,发了烧。 宁安怀里抱着个热水袋,安安静静让工作人员卸了妆。 最后吹头发时,封允接过了风筒:“我来。” 工作人员道了谢,转头出去忙别的去了。 帐篷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封允的手指插进宁安乌黑的发中。 宁安的发很浓密,但却细软,平时摸起来特别舒服柔滑,而这刻因为冰还未曾化透,摸在手心里,是冷冷的发着硬。 封允一言不发地帮他吹头发,把冰冻的发吹软了,把湿漉漉的发吹的干透了。 宁安从镜子里看他:“你还没回答我,怎么过来了?” 封允在镜子里对上他的目光:“我听人说这边有人溺水了,以为是你。” 宁安双唇微启,有些惊讶,半晌说:“不会的,这里有这么多工作人员,怎么会溺水?” 封允没说话,他的手指还放在他的发中,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他感动。 而听到有人溺水的那种恐惧也同样没有完全退却,仍鲜明地在他心头滚动。 两种感觉在心底不停碰撞,他抓了抓他的发,喉结滚动一下:“好了。” 宁安起身背起包:“我去打个招呼,咱们回家。” “咱们”和“回家”两个词都让人觉得温馨,尤其他们合在一起的时候。 封允含笑点头。 他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点了支烟,站在帐篷门口等他。 宁安很快回来了,笑着对他说:“走,今天真幸运,进行的很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