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那扇门,踟蹰片刻,最后收拾东西返回了自己房间。 宁安快速地洗了把脸,但却没有立刻出去,而是靠着洗手台站了一会儿。 刚才他的确有点紧张了,现在还尴尬的抬不起头。 平复了一下情绪,出来时桌边已经空了,酒杯也不见了,封允已经回了房间。 他感觉有点失落,却又悄悄松了口气。 直到躺回床上,在黑暗中将脸埋进薄毯中,他才觉得自己有点荒唐。 荒唐又可笑。 SOSO吧一如既往的热闹,他们照旧约在了二楼包厢。 这次覃闻语到的最早,他坐在卡座上抽烟,烟雾缭绕在眼前,随着一楼的灯光变幻,色彩映在脸上明明灭灭,连那层薄薄的烟雾都染上了色彩般变得旖旎起来,莫名地像一副色调暗淡的老油画。 宁安和田晓辞是前后脚上来的。 看到他们出现,覃闻语才像活了过来,姿态变化间,眉眼和神情都生动了起来。 大家分别落了座,那种随意又熟稔的气氛便自然而然地弥漫开来。 让人放松。 窗户开着,封闭的包厢便变成了半封闭空间。 侧头便能看到一楼舞池中的美好风光。 随着舞姿变化,少女腰间的金粉在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细软柔韧的线条。 一阵阵欢呼与喧闹如潮水般涌来,起起落落,越发让这方空间透出些难言的安全感。 可以选择放纵,也可以选择矜持和保守。 “小宁哥,”田晓辞穿着件橡皮粉T恤,黑发柔顺,比之前长了点,垂在耳侧,有种中性美。 他惦记着宁安说有事情要公布,迫不及待地问:“现在可以说了吗?什么事儿?” 覃闻语却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轻轻摇了几下:“慢着,让我先猜一下。” 宁安端着酒杯笑笑:“那你先猜。” 覃闻语认真打量着宁安,半晌之后他弯起眼睛:“是不是和封允……” 尾音拖得很长,慢慢挑高,眼神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田晓辞配合着捂住脸,从指缝里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宁安:“小宁哥,快说到哪一步了?” 宁安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最后还是被他们逗笑了,他左右看了看,明明这个空间就他们三个人,他还是有些心虚。 其他两人见他这幅姿态都以为可以听到很劲爆的内容,不由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他们确实听到了很劲爆的东西,但和自己想象的却完全不一样。 宁安咔吧点了个火,抽了一口烟后才难为情地压低声音说:“进展到我正上网看片学习技巧的地步。” “什么技巧?”覃闻语难以置信地蹙着眉头:“哪一步?” 宁安更加难为情了,耳尖都泛了红:“比如亲吻什么的,都要学吧?我想表现的好一点。” “你们俩不会还没亲过吧?”覃闻语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里直骂封允,看起来强势又锐利,原来是个软刀子。 宁安思考了一会儿,问:“结婚的时候做样子嘴唇贴了一下算吗?” 覃闻语已经不是很想和他说话了,他转头问田晓辞:“算了,咱们聊聊别的吧。” 宁安垂眸笑了起来。 覃闻语很真诚地给了他个建议:“看那些没用,有时间看片不如去找封允练习练习。” 宁安用夹烟的那只手腕托着腮,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好。” 田晓辞倒是真的有事儿,张旗的团队已经跟他进行过了初步接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