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只想拼了命的努力,早一日离开那里,离开那个壳。 所以这枚戒指几乎代表了他们当时对这段婚姻的态度。 可在经历过最艰难,最痛苦的的鞭挞后,伤口与伤口面对着面结了痂,他们也在不知不觉中血肉相连。 彼此深爱,彼此依赖,彼此补全了对方心底缺了一块的洞口…… 他们因此变得完整。 这枚戒指也因此成了他们幸福与幸运的见证。 何其有幸! 手机在枕畔震动起来,将宁安从杂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是封允的视频请求。 他将手机抓进手里,抿着唇看了一会才按下了通话键。 封允似乎也是刚洗过澡,额发覆下来,很柔顺,嘴唇和他亲吻戒指的时候一样红润。 宁安怔怔地看着他,有点紧张,疯狂心动,可一时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怎么了?”封允往前凑了凑,似乎想离他更近一点:“受委屈了?” “没有。”宁安轻声回答,把视线从他嘴唇上收了回来,醒了醒神。 封允往后撤了撤身体,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宁安的发尾潮湿,眼尾泛着一点浅浅的红,眼神是朦胧的,含着情,如覆了一层水,嘴唇嫣红湿润,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绵软多情的。 封允坐在主卧的阳台上,手机应该是放在了支架上。 他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垂眸轻笑,嗓音带点沙:“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 “嗯?”宁安还没有完全从之前的情绪里抽离出来,反应有点慢:“我的样子怎么了?” “你现在的样子,”封允的眸色变深了,声音也更低沉了一些:“有点像被我凶的时候,又或者是找着被凶的时候,是很想挨凶的样子……” 宁安眨了眨眼,脸一下热了起来,赶紧磕磕巴巴地阻止他:“说……说什么呢?你,你可是社会主义新青年。” 他的眼睛瞪得乌溜圆,蒙着层水意,脸颊鼓起来,是粉白的颜色,嘴唇也是粉嫩的,带着沐浴后被蒸出来水润色泽…… 没有威力,只有诱惑。 封允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神很深,像暗潮汹涌的海。 “宁安,我想你。”他的喉结滚动了下,咬了咬下唇,声音里满是谷欠望:“想凶你。” 宁安难为情地用手挡住了眼睛。 他觉得自己在封允那种又野又深的目光里,浑身都发起了热,也非常有感觉。 他捂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又听到封允很轻的笑声。 那声音沙沙的,如风吹落叶般扫过耳膜,是痒的,麻的,让人忍不住想看过去。 宁安从指缝里看出去,封允还在看着他,神色晦暗不明。 他笨拙地转移话题:“叔叔的生辰宴办的还好吗?” 虽然前一晚提前给楚云鹤打过电话,但他还是觉得不太好:“没能到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生气?” “你又不是去玩,”封允轻轻叹息了一声,伸手往屏幕上他脸颊的位置戳了戳:“你是去工作,这么辛苦,他们心疼还来不及,为什么要生气?” 宁安便抿着唇笑了,很好哄的样子。 封允也垂眸笑了笑:“而且楚云鹤他们家,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 即便在心里默认了也接受了他们的关系,可封允还是觉得,楚云鹤的家就只是楚云鹤的家。 是楚云鹤,刘卿和楚雅言三个人的家,和他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即便每个人都很欢迎他,即便知道楚云鹤并没有对不起封冉,可是,这么多年的分离横亘其中,并不是说想放下就能彻底放下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