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完了,”封允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按着他,笑声低沉:“办公区都黑了。” “都走了啊?”宁安疑惑地往外看。 门关着,只闪着一道很小的缝隙,外面的确是关了灯的样子。 “那也不行。”他再次把封允的手拿开,迅速扣上最上面的两粒纽扣。 然后捧着他的脸认真亲他,语气坚决而宠溺:“回家才行。” 封允被他认真的样子勾的心痒难耐,挫败地把头抵进他的颈窝里,轻声抗议:“让我缓缓再回。” “缓什么?”宁安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故意逗他,含着笑问。 封允便拉着他的手,不知怎么,宁安的脸很快便红了起来,被封允按着腰又亲了上来。 肖笛到家整理东西时才发现漏了很重要的文件。 是汪荣为年底大秀准备的资料,让他把常规数据订正后,明天一早送到秀导那里去。 他低低地骂了一声,快速下楼打了车返回金锐。 一楼大厅里依然灯火通明,电梯间里有甜腻的宵夜气息。 他习惯性地刷卡进了办公室,办公大厅里一片黑暗,只从宁安的办公室里泄出一缕窄而细的光。 他还没走啊?肖笛不由地微微蹙眉。 不过宁安是很拼的,加班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其实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所以,最初的惊讶后,他也并不再当回事。 事实上,他现在对宁安的感觉比当初还要复杂。 作为汪荣的助理,宁安出的款,他难以避免地会看到一部分。 而他后来也知道,无论是手绘还是制版宁安都做的十分出色,从客观上来说,他的确是比不上的。 就算再不愿意承认,他心里也明白,他和他最初想象中的绣花枕头,其实不太一样。 在最初,他不甘心,是因为他认为他根本没有那个实力可以做汪荣的学生。 可后来,发现他远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时,他却更有挫败感。 因为这样的话,他连抱怨和不甘心的理由都变得牵强可笑了起来。 所以,宁安的才华与努力不仅没有打动过他,反而让他更加觉得难堪和尴尬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把对方当做竞争对手和比较对象的原因,总之无论宁安多么低调和善,他都无法真心去喜欢他。 更不要说,他觉得宁安装的厉害。 表面上清清冷冷,一派清高的样子,背地里却跟汪荣不清不楚的…… 所以,他本来也没打算与宁安打什么招呼,毕竟宁安关着门,也不知道他回来过。 他取了资料正要离开,偏偏这时候从宁安办公室里传出了一声异响。 那是……一声低哑的喘息声? 那声音极轻微,但在空旷而安静的办公室里却十分突兀又明显。 肖笛的背脊绷紧了,他咽了一口吐沫,头皮发炸。 他也是个成年人,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他呆了片刻,最终忍不住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往那扇门靠了过去。 他站在门口,听到宁安说了一句话,声音很软,带一点嗔怪与撒娇的味道:“你干什么呀?” 但另一个人没说话。 他忍不住将眼睛贴在门缝上往里看,里面的光线十分明亮,将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 地上撒了很多资料,大约是那两个人鬼*混的时候碰到的。 说鬼*混好像也不是很确切,因为他们的衣服都穿的很板正,并没有衣衫不整的现象出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