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厚厚刘海遮着眼睛的姑娘,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削铅笔的小刀,在橡皮上认真的刻字。 刻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个橡皮好像不是自己的。 缩头缩脑的,显得有点呆。 她害羞的对她说,“对不起,我不小心就……” 楚浮生笑笑,说,“没关系啦,你刻得真的特别好看哦。” 然后楚浮生在她不太好意思的还了橡皮后,在橡皮背后刻了一个…… Together。 这样,下次借橡皮的时候,安娜就能发现了。 别那么lonely,她想和她做朋友哦。 …… 上课铃声响,数学老师进了教室,没有拿水桶。 楚浮生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想到了梦,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傻了。 但她还是拿出了橡皮,正面是熟悉的lonely,指尖摸过凹进去的反面,目光微微凝住。 楚浮生的手微微颤抖着,翻开了橡皮的另一面。 她熟悉的字体,清晰的together。 显得有些寂寞。 ——拿橡皮的手,不适合拿枪啊。 …… 医院。 “没事吧?”郑凤吓坏了,在病床边嘘寒问暖。 夏秋浑身的麻药劲已经过去了,但是还有点软,她笑了笑,“没事。” “也不知道这学校怎么搞的,电梯怎么能不月月检修呢?周周检修也是很有必要的啊!幸亏是在第一层,要是在高层,那不得吓死人……”郑凤叨叨叨叨,“而且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碰实验用得麻药,现在好了,又躺在医院里了……” 夏秋安静的听着,没说什么,她看着医院外面的鸟儿,摸了摸怀里的小铁片。 链子她已经托人还给了楚浮生,小铁片被她用自己编的小绳袋裹住,戴在了脖子上。 没过多久,夏秋就出院了。 杜淳的股票在那场混乱中不降反升了好几个百分点,赚了个盆钵满钵,郑凤因此坚持要求换学校,但是夏秋制止了。 她参加了高考,毕业,然后去了B市的大学。 但就像LOST说的。 她孤独。 而且,不快乐。 她确实是个病人,比之常人,更难感受到幸福和快乐,短暂的生命里,她能体会到更长的无趣和孤独。 不算是抑郁症,也不能说是自闭症,她只是很难和人发生共鸣,也很难觉得快乐而已。 只是她太能演,很多人都没发现,或者,懒得发现。 她的秘密,只有LOST知道。 在分别的最后一刻。 一个纷纷扬扬的雪夜,夏秋裹着围巾从学校出来买吃的,厚厚的羽绒服把她裹起来,露出细长裹着棉长袜的小腿,踩着简单的雪地靴。 她买了一份肠粉,回来的时候,碰到了一群男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