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不承认,是怕你爸找我算账?包庇我?” 张汐颜:?? 她懒得跟柳雨多解释,转身出了房间,去到露台上,趴在栏杆处看风景。 柳雨虽然不知道张汐颜的用意是什么,但她了解张汐颜,所以选择相信。她把骨笛交给大祭司,让他送回祭坛。 大祭司双手接过骨笛,当即带着人把圣物送回祭坛。 柳雨从大祭司那回来,正好遇到送饭菜过来,便让他们把小餐桌和饭菜都摆到露台上去。不通电的落后村子,傍晚时分,屋子里的光线已经很暗了,点灯吃饭还不如吃夕阳晚餐。 东北炕桌差不多大的小竹桌便是她俩的餐桌,小竹凳矮得人坐着和蹲着的差别不太大。 柳雨发现张汐颜不挑食,特别好养,给什么吃什么。就连粗加工带有微毒的何首乌,张大小姐吃起来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外面摘的野菜煮的没油没肉的清汤,她照样盛进碗里,还给她盛了一碗。柳雨接过张汐颜递来的汤碗,正想调侃,一眼瞥见张汐颜的右臂,当初兽夹夹伤的地方留下一个很大的伤疤,即使伤口已经愈合,仍能看得出当初的伤口很深,因为化脓感染清除过腐肉,伤口处还凹陷下去一块,看起来像一块天然无暇的白壁被人为地刻上划痕。 张汐颜觉察到柳雨的视线,看了眼伤口,淡淡地扫了眼柳雨,低头喝汤。柳雨坑过她,也救过她,过去的过去了。 柳雨收回视线,低头喝汤,心里有点难受,后悔当初有点过分,买农具的时候看到有买兽夹,顺便买了,当时只是想了下有机会给张汐颜试试,有机会派上了用场,却……差点害了张汐颜。 张汐颜觉察气氛有异,抬头,诧异地问,“你在难受?” 柳雨恼羞成怒,张嘴想怼,又觉不妥,生生地把“呸”字咽回去,变成冷哼,又觉得不够有力度,冷笑两声,“为你?做梦!” 张汐颜:“……”喜怒无常,惹不起!她把碗里的米饭吃完,放下碗筷,说,“我吃饱了,你慢慢吃。”起身走人。 柳雨喊了声,“张十三。” 张汐颜回头看向她。 柳雨看着张汐颜别别扭扭地说了句,“兽夹的事,对不起。”说完飞快地扭回了头。 张汐颜略有些意外,柳大小姐不像是会道歉的人。不过,她接受柳雨的道歉。她无声地轻笑声,摇摇头,走下露台,在村子里闲逛。 夜里,张汐颜和柳雨挤在一张小床上,月光从窗户照进来,为房间里洒上朦胧的亮光。 柳雨侧躺在张汐颜的身侧,看着熟睡的张汐颜的侧颜,听着沉稳的呼吸声,从未有过的异样情绪萦绕在心头,有些想入非非,还有些烦躁,又不想打扰到张汐颜睡觉。她起身,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去到外面的露台上,看月亮,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她想,大概她真的有精神病?她是疯了才会喜欢上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第二天,张汐颜把自己的那点家当收进背包,破烂的道袍也塞回背包里,向柳雨辞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