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的银子已悄无声息的落到千户的怀里,这厮贪的可以,连油水都不想分给手下,不动声色的一收又在金镶玉的胸上狠狠瞧了两眼,才扭过头。 “还是老板娘会说话,哈哈,来,喝酒!” 金镶玉那双招子何等精明,见苏青朝角落里两孩子瞄了几眼,当下笑吟吟的道:“千户,您这出来喝酒怎么还带两个孩子啊?莫不是老相好留下来的?” 千户仰脖一口饮完了酒,散落的的酒汁顺着短髭滴落,他瞥了眼墙角畏畏缩缩的兄妹俩,冷哼道:“狗屁,老子这辈子女人睡了无数,可从不会留下鞑子的种,来的路上遇见了,这小东西竟敢闯我军阵,被我套了马,活捉了!” “明明是你先围上来的!” 角落里的女娃娃忽的开口,尽管腔调生硬,但到底还是汉话。 “啪!” 近处的军爷甩手就是一个巴掌,女孩脸颊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溢血。 “什么时候轮到你这鞑子的小狼崽子说话了?” 金镶玉记起苏青先前说的那两个孩子,看样子,十有八九就是这两个了,她一咬牙,笑呵呵的瞧着苏青。“要不咱买下他俩吧,这客栈刚开张,人手不够,正好热闹热闹!” “你们要买?” 金镶玉已是够财迷了,那千户则是更财迷心窍,眼神一亮。 “一口价,五百两银子!” 金镶玉笑容一僵,心里已经把这厮的祖宗十八代骂完了,这是逮住一只羊死命薅毛啊,揽着苏青的手,则是暗自发力,紧紧的扣着。 猝然,苏青淡淡开口。 “不买!” 他迎着少年乱发下的那双幽森眸子,神情平静。 金镶玉一愣,有些意外,她阅人无数,似苏青这般的一眼就能从皮看到心了,起初还以为他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豪侠呢,没想到现在竟然会袖手旁观,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空,揽着的手随之松开了。 水蛇似的腰身一扭,女人只往酒桌上一靠,妩媚笑道:“来来来,那就不买了,我陪军爷喝酒!” 回头一瞥,就见适才被她唤作当家的的男人,此时已一言不发的转身上了楼。 “操!” 见到这般,金镶玉心头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怒气油然而起,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是因为自己看错了人,走眼了,亦或是因为别的,瞧了眼角落里的两个崽子,她放肆一笑,端起酒碗。 “哈哈,干了!” “老板娘好酒量!” “好!” …… 众人盯着金镶玉的婀娜身段皆是两眼放光,这些人久居边关,不知肉味,此刻哪个不是看的气血翻腾。 黑子似瞧出端倪,欲言又止,可见金镶玉笑饮着酒,话到嘴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哈哈,看来那小子喂不饱你啊!” 千户伸手摸向金镶玉的细腰,只是女人虽说醉眼迷离,身子一晃,却巧妙的避开了。 咯咯一笑,眼中朦胧似泛着水汽,忙被黑子扶住扶进了屋。 如此,这些人才意犹未尽不情不愿的收回视线。 酒过三巡。 客栈里,满桌的狼藉,残羹剩饭洒了一地,戍兵已去,又恢复了死寂。 金镶玉趴在桌上,瞧着外面的夜色,听着呜呜的风声,出神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噔噔噔~” 可楼梯上忽的传来骤急的脚步。 她没好气的骂道:“大半夜的,谁急着去投胎啊!” 就见黑子着急忙慌的赶下楼。 “掌柜的,不好了,苏小哥人没了!” 金镶玉本来百无聊赖的慵懒身子立时一直,飞也似的也不走楼梯了,只在木柱上一蹬,人已借力翻进了苏青的屋子,就见里面的剑也不见了,还有那杀人的帽子也没了,昨晚上留下的刀子少了三把。 眼神一变,她忙朝楼下招呼到道:“黑子,你瞧瞧马圈的马少了没?” “少了一匹!” 遂听楼上传来破口大骂。 “姓苏的,我去你娘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