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苏青也不废话,干脆以自身功力鼓动炉火,双掌遥对烈焰,以壮火势。 一时间赤焰熊熊,热浪袭来,只把人炙烤的口干舌燥,老师傅领着几个徒弟心中叫苦不迭,只是等看见苏青抛出的一锭金子,一个个精神大作。 “不知客人可有提前准备好所铸之剑图纸?” 忙活了大半天,几个铁匠也不知道喝了几斤的水,眼见铁块悉数融为铁水,老师傅才又开口。 “有!” 苏青自怀里取出一张图纸,其上剑形长约四尺,细若两指,剑身与剑柄相接,并无剑格,剑柄上落满纹理。 “咦,敢问客人,这剑柄与剑身的衔接处,所嵌之物为何啊?”老师傅瞧了一眼,忽见纸上所画之物,不由大为惊奇。 苏青伸手从怀里取出一物,却见那是一枚圆球,剔透晶莹,内里似有风云涌动之相,分作两色,黑白参半,正是那阴阳球。 此物有嫁接移功的妙用,苏青却是打算将其嵌入剑身之上,至于个中玄妙,剑成之后才知。 一旁的徒弟已是接过图纸,照着上面的剑形塑着剑模。 时间流逝,转眼已是过去了一天,他们清晨步入城中,此时已是深夜,雨势未停,街上行人匆匆往来,随着夜色渐深,已是无人。 屋檐下,阿雪捧着一只烧鸡,吃的满嘴是油,时不时朝铺子里张望一眼,但见铁匠铺里的师徒几人正轮番上阵捶打着一柄漆黑剑胚,此剑制式奇异,剑柄剑身的相连处正嵌着那阴阳球,宛若镶着颗凤眼,隐放光华,好不神异。 再瞧那师徒几人的手掌,俱是磨出来一个个血泡,满布大大小小的血口,让人望之胆寒。 “且把手伸过来!” 苏青瞧了几人忍痛发白的脸色,说道。 师徒几人还自诧异,但还是下意识的伸过手就见苏青掌心遥遥一对,只在几人掌心一抚而过,其上血口竟是肉眼可见的结出血痂,而后飞快脱落,不过寥寥几息,竟是已经愈合了。 几人茫然呆愣,像是感觉做梦一样。 却听耳畔又起言语。 “铸剑吧!” 他们这才回神,心惊肉跳之下,忙握锤再敲。 直到三更。 才见长剑成型。 几人又是轮番砥砺开刃,打磨之下,这剑立露本色,其色墨青,剑身狭长,青光湛然,宛如一泓秋水,寒人心魄。 “客人,剑已铸成!” 年过半百的老师傅,捧剑端鞘,此时神情萎靡,怕是耗费了不少心力。 “多谢!” 苏青点点头。 “多有劳烦,这便告退!” 老师傅忙一摆手。 “公子气质绝俗,非是常人,小老头也是三生有幸,得铸此剑,还请客人告知一下,此剑何名啊?” 苏青拿过剑,出奇的有些重。 他看了看,眸光一闪,笑道:“无名,告辞!” 说罢,已是转身提剑,带着阿雪,牵着小马驹,没入幽深的雨夜。 …… 这月中旬, 樊城兵败,守将牛富与偏将王福,皆自焚而死,自此城破陷落,满城哀鸿,尽遭元军铁蹄践踏。 襄阳至此孤立无援。 也在这一月。 襄阳城外,一人负剑东来,赤足沐霞而行,杀气冲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