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明白,这大概率又是嫌她的蠢给自己丢人了。 她不跟脾气巨大的人论什么高低长短,只是微弯了弯眼睛,过了好一会儿,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顾昀析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余瑶想了想,又问:“那你现在彻底清醒了吗?” 顾昀析懒得回,只是捏了捏她小手指的指骨以示回答。 余瑶迟疑了一会儿,干脆沉了心,侧首问他:“你还记得,天道之力显化的那段时间,你说过的话吗?” 顾昀析漫不经心地睨了她一眼,道:“我只是灵力失控,不是智力失控。” 余瑶沉默了一会儿。 “你说的那些……”余瑶捂脸,“我其实可以当做没听见。” 顾昀析步子微微一顿,过了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来。 余瑶一颗心提上去,又落下来,现在他这样的态度,她竟不知道觉得该松一口气,还是该黯然神伤。 但好像,这样的顾昀析,才是她熟悉的那个。 冷静,凉薄,轻飘飘两句话掐碎人所有希望。 余瑶将剩下两颗莲珠收起来,她不说话,身边走着的也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就有些尴尬。 余瑶自从第一次和他见面,就没皮没脸的跟在他身边,到现在五六万年过去,头一次,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瑶瑶。”男人眼色纯黑,总是蓄着淡淡威压的眼瞳里罕见的带上了一丝不显山露水的笑意,他长指挑起余瑶耳侧的一缕长发,绕到手指上,又蓦地松开,问:“你方才说,想我说些好听的哄你?” “我这十二万岁生辰马上就要来了,赶在这之前,想成个亲。”他一边说着,又一边将手指上绕着的乌发绾到她的耳后,神情极认真专注,黑发黑瞳,声音带着些天生的凉意:“没哄过别的姑娘,你教教我,嗯?” 余瑶神情有些发愣,而后不知想起什么,蓦地回神,迟疑地伸手在他眼前招了招,问:“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她虽然不敢明说,但言语和动作都刻着一行大字:我怀疑你又被邪气入侵了。 顾昀析脸色变戏法一样黑了下来。 他笑了一声,将大半个身子都重量都压在余瑶的肩上,对上她有些疑惑的目光,男人扯了扯嘴角,懒洋洋地回:“方才被蒲叶扫了一掌,有点疼。” 余瑶垂下眼睫,一边搀着他一边小声道:“先前才说没那么容易受伤呢,这不是,隔三差五的就出事,我老早就跟你说了,越厉害的人越得低调,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我都懂,你总是不听。” 顾昀析被她蠢得彻底没话说了。 他闭了闭眼睛,在回到正殿坐下之后,伸手将凌洵勾了过来。 余瑶想听他们说些什么,就见顾昀析抬了抬眼皮,指着无语望天的财神,道:“诺,你会说话,就多开导开导,别雷还没劈下来,就把自己先郁闷死了。” 余瑶看过去,发现财神的脸色确实不好看。 她一走,凌洵全身就绷紧了,他悄无声息地离顾昀析远了一些,扯了扯嘴角,道:“上回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打也挨了,这几天我可没干什么事。” 顾昀析颔首,示意他别紧张。 “说说,平时你是怎么哄琴灵的?”半晌,他调整了下坐姿,问。 两人之间布了个小结界,其他的人都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凌洵一脸疑问:“我为何要哄琴灵?” “你喜欢她。”顾昀析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避讳的话。 凌洵头皮发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