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那章鱼的触手还能吃吗?” “能。”黑毛竟然给了肯定的答复,“我昨天喂了一小块给兔子,它们刚才还活蹦乱跳的。” “机智。”温迪给他竖了个拇指,“看来,这种毒只能使人失去意识,不是剧毒。” 不然她怎么还活着? 喝了一碗汤后温迪觉得自己有力气了,摩拳擦掌要下床,“扶我下去,我要做菜!” 黑毛拗不过她,只好扶她下床穿鞋。 温迪果然高估了自己,一脚踩在地上差点崴了脚。 前天干了一整天的重苦力劳动,晚上没睡好觉;跟章鱼搏斗过于激动,也算高强度运动的一种;接着将近一整天躺在床上,四肢早就麻了,还没吃东西,虽然有一碗汤垫肚子,但根本无法提供足够的供养让她自由运转。温迪觉得有点头晕,她甚至分不清这是中毒后遗症还是饿的。 “拿几个苹果给我。” 说来说去还是得吃这个,饱肚子又补充糖分。 温迪一鼓作气吃了五个,腿才有了支撑力,总算能走路了。 她艰难地迈出山洞,在火灶前坐下,指挥着黑毛给她拿来需要的食材。 第一道菜是最简单的,莲藕炒肉。 温迪把两只竹鼠肉切成小块,先翻炒切丁的莲藕再下肉块,翻炒后下蚝油和盐拌匀。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但是好吃。 温迪“投桃报李”分给黑毛一瓷碗莲藕炒肉,剩下的自己包圆了,等她把一大碗肉全吃进肚子里,这才叫个活人。有力气了,才能做菜——说起来很矛盾,其实并不。吃个半饱,做美食把自己喂撑,这才是温迪的追求。 “你饿吗?”她问黑毛,不是挑衅。 黑毛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累吗?” “不累。” “精神不错吧?” “挺好吧。” “那就赶紧去竹林那里打猎,竹鼠肉只剩三只了知道吗?” “……下次记得直说。” 黑毛背起藤条筐,拎着竹矛走了。 温迪哼着歌,开始处理章鱼。 她本来想将章鱼腿切成片,刚切一个角就发现章鱼腿里有东西,她用刀小心翼翼将它剖开,才发现章鱼腿内有一条绿色的管道,类似肠子,有柔韧性,并不容易断裂。它已经干涸没有充足的液体,只剩肠壁上黏着一点点绿色的黏液。温迪慢慢将章鱼腿顺着这条管道剖下去,将它从章鱼腿里抽出来。 这条“肠子”的绿色黏液颜色太诡异,温迪怀疑这就是令她麻痹昏迷的毒。 她把黏液挤出来,端起案板闻。 很奇异,这些黏液竟然没有异味,确切地说,它没有气味。 温迪刮了一点绿色黏液,送去喂兔子,兔子一吃就厥倒了。不过,还有呼吸。 她明白了,这种黏液能麻痹人,但并不致死。 最起码,少量的“毒液”不会致死,不然,那只兔子怎么还能活着? 温迪怀疑那只沼泽章鱼有毒囊,不过应该不在章鱼腿里,而是在本体的躯干上。 她渐渐对那只章鱼感兴趣了,不光是因为它好吃,也因为——它有用。 但是才刚刚逃生过一次,她短期内不想再去沼泽了,去也不一定能遇上它。 未来的事情等未来再说,最重要的是眼前。 眼前这条章鱼腿。 温迪先将配料准备齐全,取出一些盐在章鱼腿上摩挲,由内而外仔细地刷一遍,接着用清凉的溪水将它冲洗干净。这条章鱼腿非常大,比温迪自己的手臂还长,还粗,肉量足够。在铁箱中的水沸腾后,温迪把章鱼腿卷起来放下去煮,她估计这只铁箱根本塞不进一只完整的沼泽章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