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面前,小心的劝道。 眉夫人,您还是请回吧,殿下真的不在宫里,若殿下回来了看见您这般....怕是会不高兴的。 这话已经很委婉了,可眉夫人实在不甘心,瞪着她身后始终沉默着的面首。 殿下怎会被这样的人迷了魂儿?定是这人用了什么怪法子迷惑了殿下,我担心殿下的安危,便是舍身也要为殿下驱除邪祟! 话音刚落,便有一道森寒的声音响起。 聒噪。 一股悍然的力道裹挟着巨大的愠怒直捣胸口。 眉夫人被重重的一脚踢了出去,顿时倒在了地上,心口剧痛,起都起不来。 她脸色煞白的看向不知何时回来的李令璟,气焰顷刻没了,楚楚可怜的哀声求饶。 殿、殿下.... 李令璟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好似她是什么脏东西,嫌恶至极。 她顿时浑身一凉。 琉璃见李令璟终于回来了,松了口气,退到了一边。 被她护在身后的江扉似乎是被眉夫人强行从床榻上拽下来的,只穿着雪白的亵衣,赤脚踩在地上,散落的头发有些凌乱。 他沉默着没说话,但正睡着便被人吵醒,谁的心情都不会很好。 脸色苍白,还有着掩饰不住的倦怠,低垂的纤黑眼睫落下半圈阴影,看着脆弱又可怜。 李令璟扫了一眼地上,见着了几缕被扯断的发丝,心里愈发不快,嘴上却说。 你再不济也是个男子,就这么傻站着被人扯头发? 他知道江扉不是真的太监,也不是寻常的百姓,那一身劲瘦白皙的皮肉任人为所欲为时也是绷紧的,李令璟不信他堂堂的暗卫会打不过一个柔弱的女子。 看来只是不想出手罢了。 李令璟想起来当初带他去青楼时,他被女子簇拥着却脸红的一动也不敢动的纯情模样,想起来只觉得好笑,现在见他不对女子动手,却又有些生气。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快,江扉垂着头跪下。 殿下恕罪。 他的声音也是低低的,透着点没睡醒的惺忪与浓重的疲惫。 李令璟想起来午睡前自己又将他折腾了一番,这几日索求无度,也难怪他总这样恹恹的。 心里一软,他却没立刻让江扉起身,故意冷着脸呵斥着凌霄宫的众人。 没用的东西!这么多人还拦不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凌霄宫养的都是一群废人不成? 殿内殿外的宫人都无声无息的跪下了,大气不敢喘一声。 一时间,宫内一片死寂,连起初冲动的大吵大闹的眉夫人也发觉自己做了错事,后悔不已的瑟瑟跪着。 顶着重压,琉璃咬牙开口。 回殿下,眉夫人毕竟是主子,奴才们不敢.... 她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我让你们看好了寝殿,你们就是这么看的? 李令璟发起火来并不凶,甚至说话的声音都很慢,可语气实在骇人,听的人经受凌迟之刑般心底发寒。 琉璃也不敢出声了,跪在地上等着领罚。 李令璟在死寂的寝殿里踱着步,看见江扉衣着单薄的跪着,两只白生生的脚还露在外面。 他强压着怒气,将江扉拽了起来,冷冷的迁怒道。 你给我去床上跪着,好好反省。 江扉被他捉着手臂,微微颤了颤,只说了是,李令璟却发觉了异样,掀起他的衣袖一看,纤白的手臂上多了几道深深的指甲痕,都渗出了血痕。 江扉伸手想挡,可臂骨被攥的生疼,快要掐断了似的,几乎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响。 于是他只好忍着。 另一边的衣袖也被掀了起来,李令璟没看见指甲痕,语气阴戾的问。 还有哪儿伤到了? 江扉摇了摇头。 李令璟还是不放心,掐着他的下巴抬起来,又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的面颊。 见他只垂着眼不看自己,指腹用力碾了碾他薄红的唇瓣,而后李令璟丢下咬牙切齿的一句话。 跪着去,一会儿我再好好收拾你。 江扉的眼皮猛地一跳,没吭声,被松开了就自己往床榻边走。 身后的视线直到盯着他没入了床幔里,才收了回去。 李令璟面容阴鸷的扫视了一圈战战兢兢的众人,而后落在了发着抖的眉夫人身上。 他微微弯起唇,语气却不寒而栗。 你不是想舍身驱除邪祟吗,本殿下成全你。 还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便已经预感到不妙的眉夫人痛哭流涕的求饶,但还是被宫人们拖了下去,架在高高堆起的柴火上,点燃了。 袅袅升起的烟雾被风吹散到皇城各处,眉夫人的嘴里被堵住了,咽下所有凄厉的尖叫声,唯有柴火被烧断的撕拉声响持续的响在凌霄宫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