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形见绌。 他们上楼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耶律就又急匆匆的下来了。 叶三娘眼睁睁的看着他阔步快走到门口了,又折回来,疑惑的问自己。 这集市里有卖酒酿圆子的吗? 耶律对这集市里的吃食并不熟,不过叶三娘在这里住的久,肯定知晓。 见他一脸不情不愿还要主动和自己搭话,叶三娘很想借机戏谑几句,但不敢再招惹这位小祖宗,只老实的回答道。 出门东边那条街,挨着卖瓷器的那一家就是。 耶律道了谢,便脚步飞快的走了出去。 叶三娘正望着他的背影暗自唏嘘,被从楼上下来的小二叫了一声。 老板娘,天字一号房里头那位想同您说几句话。 同我说话? 那房里正是耶律和他的那位夫人。 叶三娘望了一眼已经看不到耶律背影的门口,女人特有的敏锐直觉让她忽而生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怀疑。 莫非耶律的小夫人是故意把耶律支出去的,只是为了和自己单独说话? 可是,她想和自己说什么呢? 叶三娘差点以为是对方知道了自己原先试图勾/引耶律无果,而给自己下马威的,便惴惴不安的上了楼。 她只是一个寡妇,若耶律为了他那名夫人出气而给自己找麻烦的话,恐怕到时候没有多少人会站在她这一边。 毕竟耶律的哥哥阿哲吉是这一带赫赫有名的族长,别人自然也不敢惹耶律。 在门前踌躇片刻,叶三娘才小心的敲了敲门。 是那位中原女子亲自开的门。 许是觉得屋内还有些冷,她没脱下斗篷,邀叶三娘进来后,便开门见山道。 老板娘,我想请您帮个忙。 叶三娘没想到她竟是和颜悦色的提出了这样的请求,稍稍压低的声音怕惊扰到别人似的,轻轻柔柔。 对方将碎银推了过来,那双乌黑的眼眸静静的望着他。 我来自中原,因为某些缘故已经回不去了,但实在想念,便想托老板娘去和楼下的那两人多说几句话,我想多听一些中原的情况,以解相思之愁。 闻言,叶三娘的神情松了下来,没收银子,只笑道。 这点小事不成问题,只是你们既同为中原人,为何你不亲自过去和他们说说话?若是怕男女不便,我可以陪你过去。 话音落下,叶三娘见对方垂下眼,神情也黯了下来,只轻声道。 耶律他不许我和男子交谈,也总怕我又想回中原。我不愿让他疑心,只好拜托您。 原来是这样。 叶三娘看着她蹙着眉尖又轻声细语的模样,一时间浮出了难以言喻的怜惜。 她在这外族里是难以融入的中原人,比叶三娘的处境还要凄惨一些,叶三娘又怎能拒绝她并不过分的要求,当即应了下来。 下了楼,她从小二手里接过要送到中原人桌上的两盘牛肉,款款走了过去。 能在着集市里经营着一间大客栈,叶三娘自然也有自己生存的法子,更是善于同人交谈,佯装对中原感兴趣,便渐渐打开了对方的话匣子。 她对中原并无了解,不过也听明白了几件事。 一是,之前的老皇帝已经驾崩了,新帝是太子李令璟。 他杀伐决断,冷酷无情,朝廷内部经历了大换血,虽说性子阴晴不定,但对百姓来说是位好君主。 二是,李令璟登基后,之前的皇子都被封了王。 叶三娘不认识中原的皇子们,听得晕头转向,只记得有个残疾的皇子被封到的地方似乎并不好,因为那两名中原人在忧心忡忡的感慨着。 ...听说五皇子生来病弱,只能坐着轮椅,也不知在宫里是怎么活下来的,真是命大。 可新帝给他分的景州实在荒凉,看来新帝是不喜欢这个手足,存心要他死啊。 这些话原本是不该说出口的,万一被有心人听到就能将他们置若死地,只不过这里是离京城千里之外的边缘地区,他们才敢大胆的说出来。 叶三娘插不上话,便只静静听着,忽而见耶律的身影出现在客栈门口,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酒酿圆子,用另一只手护着,昂首走了进来。 见他回来,叶三娘的心不自觉提了起来,下意识望向二楼。 披着雪白斗篷的小夫人正站在二楼,扶着栏杆,不知站了多久。 原本垂下的目光慢慢落到耶律身上,对方神色一喜,加快脚步上了楼。 察觉到叶三娘的注视,女子望过来,微微点了一下头,似是带着笑意的,眉眼柔和许多。 叶三娘见耶律走上楼,拉着她便回了房间。 这么着急的站在外头等着,是在等酒酿圆子,还是在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