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回头看向他,你妈妈不是说了吗,我们要玩一个游戏,现在我们去玩游戏的地方。 闻言,孩子心性的奚乐眼眸一亮,随即又沮丧下来。 可是我不会玩啊.... 没关系,我们都不会,一会儿有人讲解规则,我们就知道怎么玩了。 他们低声说话的同时,排队的参赛者弯身钻进来准备往对面的一侧坐下,最前面的是个光头,正要坐到江扉对面,身后的人说。 光头,让我坐里面。 光头一愣,往后退了退,坐到奚乐对面,然后艰难的侧过身让出过道。 魏哥,你过得去不? 江扉原本没留意新进来的人,见奚乐懂事的给对方让出经过的缝隙,憋屈的蜷起双腿,才不禁瞥过去一眼。 而这一瞥正对上直勾勾的目光,昏暗的光线里仿佛有什么在咬着江扉,让他立刻想起了在黑城时有人垂涎三尺的盯着他看的灼热视线。 他这样的好皮相,就算到了新日城也极为出众,在黑城被觊觎骚扰更是正常。 盯着他的目光逼近,对方扶着膝盖坐下,前倾的上半身几乎是朝江扉压覆,他不由自主的拧紧眉,偏头避开与对方的靠近。 侧脸一热,陌生的鼻息几乎贴附了上来。 江扉抬起手臂抵住对方愈近的胸膛,漆黑的眼瞳泛着冷光。 随即手臂一沉,对方厚着脸皮搭着他坐下来,低沉的声音在诚恳道谢。 这里太挤了,谢了。 隔着布料捉住小臂的手掌宽厚有力,比寻常人的体温更高一些的热度似乎烫到了江扉。 他挥开对方的触碰,一言不发的收回手。 车厢被塞满,厢门从外合上,一盏微弱的光亮照亮拥挤的车厢。 一车装着的十几个人在凝滞的氛围里都没有说话,江扉微微垂着头,闭着眼睛休息,白润的皮肤在压抑沉闷的车厢里像在发着光。 他能感觉到,对面的人一直在盯着自己。 奚乐坐着很不舒服,又动弹不得,可怜巴巴的摇着他的手臂。 哥哥,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到啊.... 孩童般上扬的语调与茫然无措的语气与他的成年模样极不匹配,顿时,车厢里的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奚乐对面的光头忍不住嗤笑一声。 傻子也来参加晋级赛? 奚乐从小到大听惯了傻子这个词,知道这是他的嘲笑,立刻气呼呼的瞪着光头。 我才不是傻子! 天真的反驳反而引得更多人发笑,奚乐又气又恼,记着妈妈叮嘱过他不许和别人打架,只好又看向唯一能依赖的江扉,带了点伤心的哭腔。 哥哥.... 妈妈说他要像听妈妈的话一样听江扉的,那么,江扉是不是也会像妈妈一样安慰他? 江扉睁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别理他们。 奚乐难过的撅着嘴,指尖试探的去碰他的手。 江扉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放在他头上摸了摸,又满足的傻笑起来。 于是江扉明白了他的意思,主动揉了揉他的头,低声说。 睡觉吧。 奚乐点了点头,抱着背包靠着车厢壁,闭上了眼。 见他安静下来,江扉的心里刚松了一口气,膝盖就被轻轻碰了碰。 近乎于厮磨的暧昧动作让他抬起眼,面无表情看向对方的目光如同寒凉的铁。 光线黯淡,他只能看到对面男人的大概轮廓,称得上英俊,只是眉宇间沉淀着令人不喜的阴戾,即便被笑意冲淡几分,也让人有种他不好惹的直觉。 对方凝视着江扉,似笑非笑,他叫你哥哥,你真的是他哥哥? 江扉没理他,又收回了视线。 旁边的奚乐蠢蠢欲动的想要回答,但江扉让他睡觉,他就只好紧紧闭着嘴巴。 没被搭理,对方也没有放弃交谈,继续说。 你一个人带着傻子参加晋级赛,很难会赢的,我罩着你怎么样? 话音落下,旁边的光头和另外几人一愣,刚喊出魏哥,又止住了言语,只暗暗打量着江扉,纳闷怎么魏哥也会有多管闲事的一天。 我叫魏炎,你呢? 含着笑意的声音透露着虚假的亲切。 江扉在黑城里见过了新世界里各种各样的人,也看得出来这个魏炎绝非善类。 但他这么主动的和自己交好.... 他沉默几秒,回答道。 江扉。 江扉? 魏炎慢慢的念了一遍他的名字,颇感兴趣的往前探了探身体,托着下巴问。 飞翔的飞? 窗扉的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