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八成还是头一次见到桑桥这种画风的艺人,闻言愣了半晌,轻声笑了:“桑桥,你真的十分有趣。傅先生看重你不是没有道理的。” 桑桥:“???” 那不是必须的? 他街头小王霸,呸,小霸王桑桥那是花见花开车见车载,傅行舟见了也爆胎。 虽然厚着脸皮给自己贴了两块金,但桑桥还是生怕自己拖累了傅行舟高高在上的清白,赶忙又道:“导演您别误会啊,傅董就是看我可怜,我一个小透明,他看重我干嘛对吧?” 邵明那边似乎在忙,并没有继续回答桑桥的话,道再见后很快挂了机。 桑桥:“……” 不是,这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啊? 不过应该还是信了吧。 谁能那么脑洞大开把傅行舟和自己拉上关系,害! 从失业状态重新拥有工作的桑桥激动的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又把自己翻了个面儿,从窗帘缝隙里往外瞧着依旧一片灰蒙蒙的天色。 直挺挺的躺了十几分钟。 实在睡不住了的桑桥一个鲤鱼起身,趿着拖鞋就去闹腾许其然。 可怜许其然在被子里还没睡个囫囵觉,就被一个软绵绵的枕头给砸醒。 还一睁眼,就瞅见桑桥穿着嫩黄色的皮卡丘睡衣在他眼前蹦跶蹦跶。 许其然:“……” 他有时真的十分困惑傅行舟到底是看上了桑桥哪里。 许其然将枕头给桑桥扔了回去,怒爬起床,气势汹汹的光着脚就准备去揍桑桥。 他三步上前,熟练的薅住桑桥的脖领,刚准备动手实施暴力—— 便看见桑桥勇于反抗压迫的两只胳膊大臂上露出的伤口。 有些已经是旧伤了,痕迹有深有浅,也又大有小。 还有些却是新伤,刚刚结成血痂,很丑陋的形状。 北城早已经入了秋天,夏季的那些短袖要过整整一年才能上身,原本正巧能将这些痕迹遮盖的严严实实。 只偏偏桑桥今天倒霉。 不仅大清早出来搞事,还穿了件宽松的皮卡丘纯棉睡衣。 胳膊一抬,衣袖向下。 许其然脸色登时变了,一把就拽住了桑桥的胳膊:“你又跟自己动手了?你疯了吗?!” 桑桥也呆了下,反应过来的一秒钟赶忙去拽自己的胳膊。 拽了好半天发现弄不出来,只好放弃了最后抵抗:“屁咧,你看都是旧伤!” 许其然简直被气笑了,手直接在桑桥大臂上最明显的血痂上按了下去:“桑桥,你当我瞎啊?!” 桑桥:“……” 大清早的这声音实在太大,震得桑桥立马怂了。 桑桥抿了抿唇,目光游移不定的转了两圈,笑嘻嘻的扬起脸:“没有没有,我瞎我瞎,我本来是想找裁纸刀割个剪纸玩的,不小心啦。” 如果是两人最开始认识的那段时间,许其然说不定还能被骗过去。 然而现在。 许其然冷笑一声:“桑桥,我看你是不想工作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我带你找栾以南,他说一旦你再出现自残现象,让我直接停了你的工,带你去他那儿住院。有这回事吧?” 桑桥:“……” 桑桥脑袋摇的拨浪鼓:“哪有,不存在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