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辈子还从来没听过别人跟他说多喝热水。 傅行舟十分难得的沉默了几秒,随即又觉得有趣,连唇角都很轻的扬了几分:“昨晚我问了邵明,后天你们要去公演场地彩排?” 桑桥在a班本来就有点跟不上,再加上这两天都没有好好训练。 此时被傅行舟一提,顿时愁眉苦脸起来:“对啊,就彩排一天,然后第二天就要表演。” 傅行舟问:“紧张么?” 桑桥内心非常平和:“没有没有,我已经视死如归了。” 傅行舟:“……” 傅行舟在心里很快的想了几条能安慰到桑桥的办法,又逐一筛选:“没关系,如果表现不好,我再给你开其他节目,拍电视或者拍电影都可以,随便玩玩。” 桑桥:“……” 唉。 虽然知道人家是站在山尖尖上的霸总。 但霸总砸过来的糖衣炮弹还是好诱人。 桑桥很认真的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正要说话,又听傅行舟道:“怎么了,不喜欢拍电影么?” 桑桥狠狠捏了下鼻子:“没有的。” 他拉开许其然那辆大众车的车门,迅速的钻进了车里,整个身体都在车后座向里缩了缩:“傅行舟,李雨昨天晚上来找我了。谢谢你帮我。” 傅行舟拧了下眉,声音有些冷:“昨天晚上,半夜?他倒是挺会找时候。” 许其然的大众车窗是褐色磨砂。 坐在车里的桑桥可以通过车窗看到在外面抽烟的许其然,来来往往的车辆,还有这个世界。 他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哪里可以用来回报傅行舟的好,一时间连声音都小了下去:“傅行舟,谢谢你,不过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了。” 桑桥说话的口气有很多很多种,沙雕的,装傻卖乖的。 却很少用这种略带叹气声的语气讲话。 傅行舟眉宇间原本的轻松极快的褪了下去,连脸色都黑了几分:“什么意思?” 桑桥垂着脑袋,安安静静的掰着手指头:“咱们结婚以后,我总是白占你的,吃你的住你的,你还给我零花钱。等了这么久……你好像也没有需要我帮你的地方。” “我不能总欠着你的,傅行舟。” 桑桥仔仔细细的给自己顺了一遍逻辑,特别自信的发现自己终于给自己捋顺了,“所以你以后不要帮我了,我生命力很顽强的,我不能一直靠着你,我可以自己走的。” 就像以前。 在没有傅行舟的日子里,他也可以一个人吃五毛钱的方便面,一周都不舍得吃青菜,几个月都不吃肉,快快乐乐的在一些没人看的小节目里给人家当炮灰。 桑桥生怕傅行舟又当他是开玩笑,特意还强调了一句:“我很认真跟你说的,不是拿乔装模作样的。” 傅行舟那边没有立刻说话。 两人之间隔着通讯的距离。 桑桥自然看不到傅行舟那边的脸色有多么阴沉。 房间内的低气压直接把之前被迫站在病房内听老板秀恩爱的几个总监吓得关门就走,一起苟出去的还有一晚上没睡的raven。 raven是打心里觉得桑桥真是个猛士。 估计是老天爷看傅行舟的日子过得太爽,特意派下来折磨他的。 然而电话这头的桑桥还以为自己用了三年多的手机又出了什么问题。 喂了两句,又逼逼道:“傅行舟,傅行舟你在咩?” 傅行舟终于开了口:“我在。”m.XIAPe.cOm